酒店裡,某雙人間,有兩個人大半夜還在刷題。
祁落揉揉太陽穴,覺得還是把這套化學試卷做完再睡覺。
他的鉛筆輕輕在試卷上劃過,生怕留下印記。
“祁落,這套卷子我做好對完答案,已經擦乾淨了,你那套做好了放我書包裡就行。”班長翟慶收拾好桌麵,準備早點睡。
“好。”祁落點頭。
“你早點休息吧。”他感覺祁落狀態不太對,以他的成績來說一套化學試卷,二十分鐘不在話下。
“我知道。”他心中鬱悶感覺提不起勁,放下筆實在寫不下去,靠在椅子上歎氣,“班長,你談過戀愛嗎?”
“沒有,忙著出人頭地,哪有時間談戀愛。”他的預感沒錯,果然是為情所困,“你彆嫌我說話難聽,這個年紀應該讀書,特彆是我們這種家庭不好的,隻有讀書才是捷徑。”
“我……”祁落張張嘴巴,沒有反駁,道理他都懂,學校裡的那些少爺小姐,人家從小的教育就領先好多年,在彆人覺得上進的年紀,他們已經開始享受生活了。
青春對於他們來說是熱情洋溢,是春心萌動,是大膽,是勇敢。
對於普通人來說,是奮鬥,是篩選,是機會。
他玩不起,他不能錯過任何一個機會。
“理智一點,彆被帶偏了,人家有的是退路。”翟慶不再多說,聽不聽得進去就不是他的事了。
祁落沒回話,他深吸一口氣,提筆又開始做題。
……
第二天,於蕊九點才爬起來,伸過懶腰後,她放空兩分鐘,一骨碌起床。
她昨晚上收到林遠遠發的日程表,周澄鈺現在應該剛好要出門。
她走到客廳,打開門,把頭往外探,周澄鈺正好站在門口穿西裝外套,好像在囑咐林遠遠拿什麼東西。
她沒敢貿然出聲,怕引起關月和陸敏的注意,隻是靜靜等他發現自己。
周澄鈺感覺背後有視線傳來,他轉過身,看見是她,立馬走了過去,他炫耀似的把手機殼取下來,給她看貼在裡麵的平安符。
兩人沒開口說話,全靠肢體動作交流,於蕊看林遠遠過來,知道他們應該要出發了,便揮手和他們拜拜,讓他們注意安全。
周澄鈺輕啄了一口她的下巴,又摸摸她的頭,讓她乖乖的,今天買個儘興。
目送他到電梯口,於蕊合上門,鬼叫一聲,進了廁所。
“?”關月虛弱的睜開眼,又緩緩閉上,聲音沙啞的對著正在化妝的陸敏說道,“你和小蕊先去逛街吧,我頭有點疼。”
“讓你昨天下午穿短袖瘋跑,這下好了,要不要讓校醫給你看看?”她放下腮紅刷,伸手探她的額頭,“沒發燒啊。”
關月下意識翻身,轉了轉脖子,伴隨著一聲尖叫,陸敏斷定她不是頭疼而是脖子疼,落枕了。
“痛痛痛!”關月側躺在床上鬼哭狼嚎,於蕊刷著牙從廁所走出來趕忙問怎麼了。
見是她落枕直接冷漠的走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