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接診室,還沒進去就接到了林遠遠打來的電話,他很不耐煩的開了免提,聽他說些什麼。
“周總,太太最近在賣牡丹那幅畫,您看……”
他適時停頓,這幅畫算是兩人的定情信物,雖然彆人不知道,但他還是知道的,避免多生事端,得和周澄鈺彙報一下。
“什麼!”周澄鈺語氣顯得有些吃驚,兩秒後又恢複了平靜,“攔著,誰也不能買。”
“好的。”
電話掛斷,周澄鈺揉了揉太陽穴,他還沒發力,於蕊就放棄的這麼快,再怎麼說也輪不到賣那幅畫。
他真的又一次被她的絕情傷害到了,平時在他麵前裝乖,發小脾氣,一副嬌妻的樣子,實際上比誰都拎得清。
他掛斷電話,敲敲診室的門,得到答複走了進去。
醫生還沒來得及說病情,周澄鈺心不在焉略過他,隨後掏了一張信用卡遞給了凳子上的藍染,“收著吧,算是補償。”
藍染欣喜的接過,又故作清高的退了回去,“我不是愛財的人,我自己可以掙。”
“拿著,彆讓我說第二遍。”周澄鈺垂眸,強硬的把卡塞到了她手裡,“表格歸納好了嗎?”
“好了。”她接過卡寶貝的摸了摸,生怕把它碰壞了。
“嗯,你好好休息。”周澄鈺和醫生裝模作樣的囑咐了幾句,關上門毫無留念的走了。
藍染看他走,立馬掏出手機拍照,財產的事她可以不嘲諷於蕊,這信用卡她不顯擺可不行,她要掰回一局。
……
於蕊回程的途中,仔細整理了一番儀容儀表,她坐到車上,接了一個銀行的電話。
“喂,宋行長。”
“喂,太太,彆來無恙啊。”宋行長諂媚的站在自家陽台給於蕊回話,她女兒坐在一旁十分鄙夷。
“彆來無恙。”於蕊輕笑一聲,“宋行長,前些天差人給您送的紅山普洱茶還滿意嗎?”
“那自然是很滿意的,勞煩太太費心了。”她調笑,“還不知道怎麼感謝太太呢。”
“哪裡,都是些小玩意兒,到時候宋行長有空,還可以來家裡嘗嘗新做的茶糕,茶香四溢。”
“茶糕啊,我怕是吃不上了,最近風大,豁的牙疼,太太也要注意呀,牙疼胃口會變小的。”
“無事,這糕我不吃,誰吃誰牙疼。”她笑笑,“既然不吃茶,那有空來吃魚,最近家裡釣了一條大魚。”
“那我得給太太送一套新廚具,刀刀見血才好。”
“那就謝謝行長,我還有點事,先去忙了。”
“好的太太。”
宋行長掛斷電話,瞄了一眼宋憐佳,“你今晚出席酒會,把信用卡不在太太手上的事散出去,順便給大家上上眼藥。”
“我不去,憑什麼。”宋憐佳滑動手機,不滿的頂嘴。
“就憑你媽媽這個行長是太太扶起來的,受人恩惠,沒有白來的道理,順便去打聽一下藍染的資產存在哪一家銀行的。”
宋行長沒好氣的睨了她一眼。
“知道啦,我真搞不懂你對於蕊低三下氣的乾什麼,她不過就是靠男人而已。”她吹吹美甲,勉強答應了下來。
“靠男人也是本事,怎麼你沒靠上周澄鈺這棵大樹,人家靠的上,要是沒有於蕊,你今天連去酒會的資格都沒有,彆和你那死爹一樣,好高騖遠。
你學著點,人家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靠的是智慧,她能讓周澄鈺把大額資金存在我行,就足以證明她不簡單。
抓男人,不是抓他的心,有句話叫借彆人的勢辦自己的事,拓展人脈,為自己考慮才是最重要的。”
“那到頭來還不是靠男人,我拿不下周總,隻不過是我沒發力,我不屑於爭。”宋憐佳嘴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