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哥,他在cu你陳慶嬴政!
嬴詩曼惱羞成怒“你說什麼?”
“沒有男客,百巧樓的鏡子就一麵也賣不出去了嗎?”
陳慶不急不緩地說“也不至於,但生意一落千丈是避免不了的。”
“夫人你先彆著急,坐下來聽我慢慢說。”
他扶著贏詩曼的雙肩,讓她坐到自己的矮墩上。
“我倒要聽聽你能講出什麼歪理來。”
嬴詩曼氣呼呼地嘟著嘴。
陳慶指著樓下的少女“夫人你看。”
“剛才你說她渾身上下沒有一件值錢的衣飾,但容貌氣質又……尚可,那必然出身於沒落貴族之家。”
“百巧樓每日來來往往那麼多女客,如她這般境況的不在少數。”
“你說她現在買不起,以後能買得起寶鏡嗎?”
嬴詩曼鄙夷地說“或許走了什麼狗屎運,家門振興、亦或是嫁了個好夫家,那時自然買得起了。”
“對呀!”
陳慶痛快地說“家門振興,要不然得指望她爹,要不然得指望她兄弟。”
“嫁個好夫家,那就是指望她的未來夫君。”
“他們可都是男人啊!”
“你若是不許男賓入內,誰來給她掏這份錢呢?”
“再者……”
他站到嬴詩曼身後,按住對方的肩頭示意她稍安勿躁。
“為夫把話說難聽點。”
“你瞧她打扮得花枝招展看不過眼,又何嘗不知——女為悅己者容。”
“她就是專門穿給登徒子看的呀!”
“能出入百巧樓,豪擲萬金博美人一笑的,再怎麼也得是豪族世家子弟。”
“有幸博得貴人青睞,對她來說無異於改換命運的天賜良機!”
“夫人是金枝玉葉,不知那些假名媛的苦處。”
“你就高抬貴手,給她們一個機會吧!”
嬴詩曼思來想去,不知怎地就消了氣。
她扭過頭來道“你說話真難聽,什麼叫假名媛?好歹是正兒八經的貴族女子,無非落魄了些、家中拮據了些。”
“是啊!”
陳慶歎道“不管是真千金還是假名媛,她們唯一能依仗的也就剩下這身皮囊了。”
“若是不準男賓入內,她們自知無法在此覓得良緣,漸漸也不會再來啦。”
他嬉笑著說“沒有她們這些潛在客戶到處吹捧、誇讚,往後誰還知道鹹陽有家百巧樓?”
“你這豈非砸了自家招牌?”
嬴詩曼若有所思“真會這樣?”
陳慶爽快地點頭“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再者……”
他壓低了聲音“夫人你彆聽那些女子在那裡抱怨牢騷,好像被男子多看幾眼,就失了自家清白一樣。”
“保不齊看的人多了,她們心底還竊喜自己容貌過人,豔壓群芳呢。”
“真沒有男子盯著看了你試試?”
“她們還梳妝打扮個什麼勁兒啊!”
“人家跟你抱怨,其實是一種變相的炫耀。”
“你怎麼就想不明白呢!”
嬴詩曼噌地站了起來“行了行了,家裡的事你少管。”
“等盤完了賬,你列個單子我讓下麵的人把貨物備齊。”
“吃過飯你當值去,少在我麵前晃來晃去。”
陳慶知道自家夫人沒反駁就是聽進心裡去了。
嬴詩曼冰雪聰明,裡麵的彎彎繞繞但凡細想一下就能回過味兒來。
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誰信誰傻!
——
午後。
陳慶懶懶地坐著馬車去了冶鐵司,吩咐侍從把田舟叫了過來。
“侯爺,您找我?”
田舟衣著單薄,大冷的天忙得額頭冒汗。
“先坐下喝口茶再說。”
“除夕將近,事務還那麼忙嗎?”
陳慶把茶盞遞了過去。
“忙!”
“趕在明年開春之前,要把興建高爐的鐵製器件先做出來。”
“還有侯爺您吩咐鑄造一隻八千斤的鐵牛,光是打磨塑形就要花不少功夫,運抵城內也要費些力氣。”
田舟把茶水一飲而儘,臉上浮現出滿足之色。
“既然您說鐵牛是擺件,為何不做的輕薄些?”
“既省工又省料,運起來也方便。”
陳慶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我怕將來有人輸紅了眼,要來砸我的金牛。”
“還不如做的結實些,到時候儘管讓他們砸去。”
“掉了漆補一補就是了,內裡沒什麼損傷就行。”
田舟實在弄不明白,什麼人想不開會去砸雷侯的金牛?
難道嫌自己命長了嗎?
不過既然上官不願意說,他也不便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