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哥,他在cu你陳慶嬴政!
論起在鹹陽橫行霸道的人物,王芷茵不光是其中佼佼者,而且資曆之深、時間跨度之長,鮮有能與之並論者。
也就是近幾年陳慶風頭太盛,才讓世人逐漸淡忘了她的斑斑劣跡。
今天的一番囂張表現,讓馮氏兄妹和隨行的士子們大開眼界,同時久遠的記憶再度浮現心頭。
‘差點忘了,王芷茵原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以前就這樣,還以為嫁人後有所改觀,沒想到一點都沒變。’
‘果然是蛇鼠一窩,怪不得能跟陳慶湊到一起。’
‘王家怎麼出了這樣一個敗類?’
不滿歸不滿,腹誹歸腹誹。
王家兩代父子封侯,王菱華又是太子正妃,皇家嫡長孫的生母。
理論上,王芷茵可以理首氣壯的囂張一輩子。隻要她不謀逆造反,誰都奈何不了她。
嬴詩曼輕咳一聲,把視線吸引到自己身上。
“我夫君雖然性子莽撞毛躁了些,可也不會無緣無故傷人。”
“其中或許是有什麼誤會,待我問明緣由後,若真是他的錯,定然向各位賠禮致歉。”
馮婕深吸了一口氣,壓抑住怒火“雷侯無端傷人鐵證如山,詩曼公主您是打算替他粉過飾非嗎?”
“須知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您再這樣下去……”
王芷茵掙脫了姐姐的阻攔,高喝道“你說是陳慶打的就一定是他了?我還說是你打的呢!”
馮婕氣惱地瞪過去“雷侯當眾行凶的事實有目共睹,豈容你無禮狡辯。”
王芷茵推開姐姐伸過來的手,振振有詞地說“陳慶說過,事實勝於雄辯,雌辯勝於事實。”
“我沒看見,那就不是他打的。”
……
嬴詩曼臊得臉紅,不動聲色往後推了一把。
王芷茵站立不穩,跌跌撞撞坐了回去,被王菱華死死抓住,再不讓她興風作浪。
馮彥見識到她們的態度,自知討不了好,暗中扯了下妹妹的衣袖,提醒她適可而止。
馮婕卻難以咽下這口氣。
她平靜地首視著嬴詩曼“小女多年前隨家父入宮赴宴,遠遠地瞻仰過公主殿下的音容。”
“當時您儀態高貴優雅,舉止謙謙有禮,風韻氣度世間再難尋第二人。”
“小女曾經羨慕了許久,每每想起您的風采,便自慚形穢。”
“誰知天命弄人。”
“不曾想您最後嫁給雷侯……”
馮婕一臉的惋惜“公主殿下您多保重,小女實在替您抱憾。”
嬴詩曼的反應卻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想。
“你若是有閒心,多管好自己,犯不著為我抱憾。”
“家夫博古通今,才高識遠,父皇和皇兄常誇他有經天緯地之才。”
“我與他相識、相知多年,風雨同舟,琴瑟和諧,不知過得有多好。”
“再者……”
“世人皆視我為金枝玉葉,我自知不過一具肉體凡胎,與尋常人並無多大不同。”
“能與夫君結為連理,既是他的幸事,亦是我的福運。”
“此生無怨,無悔,無憾。”
嬴詩曼冷冷地瞥了對方一眼,吩咐車夫揚鞭啟程。
馮婕傻愣愣呆滯在原地,完全懵住了。
公主殿下說的是真心話?
她居然心甘情願嫁給了陳慶,還自稱無怨無悔?
這怎麼可能?
陳慶哪裡配得上他!
馮彥焦急地跺腳“妹妹,你今天闖下大禍了!”
“詩曼公主的婚事是陛下所賜,鄭妃一力促成。”
“你在她麵前搬弄是非,傳揚出去讓外人如何作想?”
“我早就說過,與她分辨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