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點了點頭,心裡是相當滿意的,他不害怕醫生技術不夠,他害怕的是醫生沒有醫德。
張凡刷手,上手術台,
要是其他手術,張凡一般會頂掉主刀,自己上手術台。
手都刷了,他肯定不會給人當助手的。
要不就不上手術台,要不就當主刀。
這也是張凡被很多大佬吐槽原因之一,因為不給彆人麵子。
但,今天,張凡沒有。
上了台子,就穩穩的抓著拉鉤,把腎區暴露好。
何心怡抬頭看了一眼張凡,張凡點了點頭,輕聲問了一句:“問題大嗎?”
這話的意思就是拿下來拿不下來。
“嗯!”何心怡就是嗯了一句,也不說行不行,但意思也很明顯,老娘不想讓主刀的位置。
醫生,特彆是外科醫生,就要有這種敢上,還敢承擔責任的勇氣。
不然,一輩子隻能是個手術匠。
腰果一樣的腎臟已經發白了,失血太多了。
圓刀沿著腎門一點點的進入,張凡配合的很好,儘可能的讓何心怡更舒服。
主刀和助手的關係就是這樣,助手也是要動腦子的,不光要想著下一步怎麼做提前去做準備不說,還要想辦法擺出一個讓主刀更舒服的姿勢。
手術做的很快,何心怡這個貨不聲不響的已經有了主任的水平了。
張凡很欣慰,泌尿科在茶素醫院不算是大科,張凡以前一直看在歐陽的臉麵上,介入的不多。
但這一次,張凡不能手軟了。
尼瑪膽子太大了。
手術結束,患者的腎臟保住了。
何心怡一臉的汗水掛在額頭。
張凡拍了拍何心怡的胳膊,“多虧了你啊!”
何心怡很穩當,語氣很平靜的說了一句:“我也是泌尿科的啊!”
回到泌尿科的辦公室,張凡在李雄辦公室裡,就和藏獒一樣,劈頭蓋臉指著李雄的鼻子罵。
這個事情,如果張凡沒發現,或許就一了百了了。
“讓一個實習生上夜班,你膽子太大了。你當老了醫生的人,今天這個患者要是死在病房,死在手術台上,怎麼辦。
你這不是犯錯,你這是犯罪……”
罵的老李腿都在顫抖。
張凡輕易不罵人,可一旦罵人,就是極其的刻薄。
昨晚的夜班醫生在科室裡抖的和瘟雞一樣,雖然張凡沒罵他,但主任辦公室裡砸東西的聲音還是能聽到的。
張院發火了!他不害怕?不說吊銷他的執業證,就是把他踢出茶素醫院,這對於他都是滅頂之災。
實習醫生也嚇的嘴唇都白了。
因為一旦在實習手冊上寫一個不合格,這尼瑪還沒畢業,就已經失業了。
茶素醫院給定的不合格,他以後還能去哪個醫院?私人醫院都不敢要啊。
“歐院,怎麼辦?”
“你彆問我,我都多少日子不參與臨床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慈不掌兵!”
第二天,全院醫生專業學習,任書籍給大家上了一天的醫療法。
然後下午的時候,醫院紅頭文件下發了。
“泌尿科主任李雄免職,調往二門診當主任。xxx停止執業半年,脫產學習半年考核合格後才能執業。”
xxx就是夜班去飛刀的。
張凡的黑,這一次大家是有目共睹了。
彆看這種處罰好像沒什麼。
其實,這個對於醫生來說,就差開除和吊銷執照了。
比如李雄,張凡肯定不願意安排他去門診養老。
想養老,門都沒有,給老子去二門診篩選病人去,這個門診主任,雖然是主任,但絕對不清閒,一天下來,嘴皮子都能給患者問脫皮。
至於脫產學習,半年後回到科室,幾乎就要從頭再來,因為一個蘿卜一個坑,以前的一切等於就是洗牌重來了。
而實習的學生,張凡沒有處理,甚至都沒有批評。
就在大家猜想泌尿科主任的是誰的時候,何心怡,茶素曆史上,第一個女泌尿科主任誕生了。
一群拎著尿袋樓道路亂轉的老頭們,臉蛋一紅,趕緊鑽進了病房。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