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姐秦哥,五堂主……怎麼安排?”
秦書下車,扔了一句“鎖起來,給她安排個醫生,處理一下傷口,等棋哥安排。”
“明白。”得了命令的人退下。
走了幾步,發現穀琴還沒跟上,秦書舌頭頂了頂腮幫,轉身,“愣著乾什麼?還嫌自己不夠臭?”
穀琴張嘴,想說他幾句,但又被他今日的氣場壓得死死的,到底,還是弱了下來,跟了進去。
半個月後,l集團的風波已經查清楚,也還了大眾一個交代,有人蓄意製造了這件事的發展。
因為整個調查過程l集團都選擇了公開透明的處理方式,也查清緣由,公司合規合法,出事的員工也是受了蒙蔽,而且,查出了出事前,那員工服用了藥物,神智不太清醒。
為了安撫員工家人,l集團也做出了人道補償,用穆黎的話說,即便過錯方不在他們,但既是公司員工,集團自當擔起一定責任。
而也正是因為這件事,大家才知道,l集團的幕後董事長,公司的大股東,居然是黎家的穆黎。
這個消息,即便半個月後,還有不少人在討論。
秦書和穆黎通完電話,對穀琴說道“公司那邊有大黎,沒大礙,明天我們啟程回東國。”
“雲詩呢?棋哥允許我們探望了嗎?”穀琴問道。
自從周棋知道雲詩被帶回基地後,便下了命令,不允許任何人探望,而且,幾天後又下令將她關進了黑屋裡。
已經半個月了,沒有人知道,雲詩怎麼樣了。
而此刻的基地地牢,通往黑屋的通道亮起燈,隨著腳步聲通過後,再度黑暗下去。
直到最裡頭的黑屋,腳步聲停下。
雲詩瀕臨崩潰的意誌,被刹那亮起的燈光刺得稍稍回籠。
她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她隻覺得,自己快死了。
每天隻能聽見一日三餐,有人定時給她送飯,其餘時間,都隻有她一個人。
在這樣看不見一絲光亮的地方待著,不知道天黑天亮,隻知道,自己的意誌越來越薄弱。
這個黑屋,和熬鷹的方式有些相同,隻不過,一個是長如白晝,一個是永陷黑暗。
不能休息,和不見天日,都太過殘忍。
她抬眸,望著格柵外,身形挺拔的周棋,微微眨眼,泛出淺笑,“你總算,出現了。”
周棋背在身後的雙手,扣緊。
他從未見過她如此狼狽的模樣,因為,他從來都舍不得,讓她受傷。
麵無表情的望著角落裡連站起來都不能的人,心像是被一刀一刀淩遲著。
“是誰,讓你這麼做的。”他開口,語氣冷如寒冰。
似乎他過來,就隻是為了盤問,她背後的人。
雲詩垂眸,輕嗬了一聲,“周棋,道上的規矩,你不清楚嗎?你覺得,我會告訴你?”
“你知道分部基地,失去了多少兄弟嗎?近兩百人,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處置你,才能撫慰他們?”
說得緩慢,逼迫的聲音,讓人喘不過氣來。
“小貝還好嗎?”雲詩輕聲詢問,沒等周棋回答,她又說道“我覺得秦書的主意挺好的,不如,你解決了我,然後將我分成一塊一塊,喂小貝,讓人錄下來,在基地輪番播放,如此,想來你不會再為難。”
“周棋,如果可以,我希望死在你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