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家都是夫人說了算!
周棋的目光終於慢慢聚攏在項鏈上,那是一個四葉草的水晶項鏈,是希望可以保佑她每次出任務都能平平安安的。
隻是這一回,回來的隻有項鏈。
他眼中的瘋狂化作眼淚奪眶而出,如果說雲詩的死讓他瘋狂,那這條項鏈就是讓他崩潰的存在。
“你想死可以,我們誰都攔不住,畢竟我們不能一輩子綁著你,但是雲詩會有今天的結局,難道僅僅是因為你嗎?
棋哥,難道你沒有想過,為什麼她隻不過任務失敗了一次,便有人想要置她於死地,她又為什麼要自殺來擺脫,擺脫的僅僅是你,僅僅是對死去那些人的愧疚嗎?”
“她被安排進組織的目的,想必不用我多說你也清楚,你可以死,一了百了,但這其中的因果,或者說雲詩在這其中所受的苦楚,不會再有人知道,也不會有人替她喊冤。”
說完,穆黎將項鏈扔在他身上,對護士說道“將他鬆開,他若還要尋死,就讓他去。”
“但是周棋,我若是雲詩,今日所有的舉動,定然不是為了讓你這樣無所作為,一心求死。”
病房外的秦書和鐘畫看見周棋竟然沒有再發狂,望著剛出來的穆黎,秦書不可思議的問道“怎麼回事?他怎麼安靜下來了?”
穆黎沒多說什麼,隻是叮囑道“去給他準備幾身乾淨的衣服,他等會兒應該要洗漱了。”
剩下兩人一臉懵逼的麵麵相覷,抱著些懷疑的態度又看向病房裡的人。
周棋手中握著雲詩的項鏈,盯著看了好一會兒,起身走出病房,“秦書,我想洗個澡。”
“啊?”秦書不可思議,隨即又道“好,我去給你拿衣服。”
鐘畫瞧著周棋,滿臉擔憂望著他,“那個,棋哥,你還好嗎?”
這恢複的速度確定不是裝的?不會他們一個不留神他就嗝屁了吧?這麼想著,鐘畫心中暗暗決定,她還是等著秦書回來再走吧。
“你覺得呢?”周棋平淡反問。
鐘畫覺得自己被口水咽了一下,她這嘴真是笨死了,這種時候,他怎麼可能好。
訕訕扯了個笑容,道歉“對不起啊,是我不會說話。”
……
大概是穆黎的話起了作用,周棋接下來的日子裡,很配合養傷,而韓端因為意外,在醫院也躺了一段日子。
他傷得不輕,斷了一根肋骨,怎麼著也得養一段時間了。
“你倒是翅膀硬了,敢背著我救她,怎麼,沒想到人家反倒不領你的情,親眼看著她被炸的粉身碎骨,什麼感受?”
穿著高貴的女人坐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話裡話外都是風涼話。
韓端抬手就將她帶來的果籃揮倒在地,怒喊道“滾出去!”
“我看你是安分的日子過太久了,讓你忘了什麼叫尊卑有序,韓端,彆忘了,你是我帶大的,這點格局,可成不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