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造兵器是為了自保,您信嗎陳慶!
“夫人,好端端你哭什麼呀?”
“我這不是沒事嘛。”
陳慶很快就發現了不對。
嬴詩曼雙目泛紅,淚水不停地在眼眶裡打轉。
他立刻上前,張開雙臂把人抱在懷裡。
嬴詩曼掙紮了幾下沒能掙脫,哽咽著埋怨道“元曼姐姐再有哪裡不對,你也不該當眾動手打她。”
“如今你身陷囹圄,讓我們怎麼辦?”
陳慶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為夫住幾天就出去了,老趙在這裡,你問問他是不是這樣?”
趙崇板著臉,無可奈何地點頭“公主殿下切勿憂慮,過兩天陛下氣消了,陳府令自然平安無事。”
嬴詩曼抽噎著抬起頭,直視著陳慶“你跟我說,以後還惹不惹禍了?”
“夫人這話說得有失偏頗。”
“比如剛才那一句‘無論如何都不該動手打她’,我就很不愛聽。”
“樂平公主汙我清白,憑空構陷我對她意圖不軌,這不是笑話嗎?”
“天底下的佳麗美人何其多也?”
“我會看得上她?”
“為夫一生行事,主打的就是一個潔身自好,清正廉明。”
“哪裡是我惹禍,分明是她自己討打。”
陳慶振振有詞地說。
“你!”
“元曼姐姐如今告病休養,自稱心神恍惚,憂思抑鬱。”
“她若是一直不好,你難道一輩子住在這裡嗎?”
嬴詩曼氣急敗壞地說道。
陳慶愣了下,“你這皇姐真是個人才啊!領先兩千多年開始玉玉症了。”
“這病說來也容易治。”
“等我去抽她兩巴掌,看她還發不發癲。”
嬴詩曼被氣得胸膛劇烈起伏,差點喘不上氣來。
“陳慶,你自己住在這裡吧!”
“我不管你了!”
她憤怒地轉身要走,卻被陳慶一把拉住。
“夫人勿惱,為夫知錯了。”
“還有外人在呢,彆讓人家瞧了笑話。”
陳慶嬉皮笑臉地說“隻要你那皇姐不再招惹我,為夫保證不去找她的麻煩。”
“其實也沒多大事。”
“樂平公主還以為自己的夫家是權傾朝野的宰相之尊嗎?”
“欺到我頭上,算她找錯了人。”
嬴詩曼仔細想了想,也惱恨嬴元曼無理取鬨,害得陳慶差點惹出大麻煩。
“父皇和母妃有意將她重新許人。”
“待我去母妃那裡說項一番,將她嫁得遠遠的。”
“以後你倆天各一方,再也不用碰麵就好了。”
陳慶笑道“夫人還是挺替我著想的嘛!”
王芷茵見到李左車,神色略有些不自在。
她聽著陳慶說說笑笑,仿佛沒事人一樣,頓時沒好氣地說“樂平公主又沒把你怎樣,就不能大度一點……”
啪!
話未說完,一隻巴掌就抽在她的腦袋上。
“陳慶,你打我乾什麼?”
王芷茵捂著腦門,憤憤不平地說。
啪!
又是一巴掌抽了過去。
“你還打!”
啪!
抽了第三下,王芷茵暴跳如雷,擼起袖子就要跟他拚命。
“王公子,我隻不過跟你開個玩笑,你怎麼就惱了?”
“大度一點嘛!”
陳慶陰陽怪氣地說。
“好啦好啦。”
嬴詩曼攔在中間,擋住王芷茵“在家胡鬨也就罷了,出了門也不怕讓人笑話。”
“這位是……”
李左車佇立在旁許久,一直不知道該走還是留。
聽到對方詢問,趕忙作揖“在下中大夫詹事李左車,乃是陳府令的……鄰居。”
陳慶笑著說“你我一見如故,說聲獄友也不為過。”
“王公子,此乃武安君李牧之孫。”
他回頭瞟了一眼,才發現兩人應該是互相知道對方存在的,表情一個比一個不自然。
“戰場無情,大家各為其主,說不上誰對誰錯。”
“都過去那麼久了,何必耿耿於懷。”
“不知李大夫可有婚配?”
李左車怔了下“李某倒是未曾成婚,不知陳府令……”
“芷茵,聽到了沒有?”
“家中有未出閣的姐妹,給李大夫介紹一下。”
“王李兩家結成姻親,過去的糾葛自然煙消雲散。”
“化乾戈為玉帛,說不定還能成為一時美談。”
陳慶一本正經地說。
李左車臉色臊紅,尷尬到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王芷茵偏過頭去,不知該如何應答。
“你就彆亂點鴛鴦譜了。”
“李大夫乃是名門之後,還用得著你操心。”
嬴詩曼主動勸解。
趙崇在旁邊冷眼觀察了許久,眉頭不禁微微蹙起。
不對勁!
陳慶如此拉攏李左車,必有圖謀!
他腦海中仔細回憶了下,好像除了武安君之後的身份外,對方並無甚出奇之處。
不出意外的話,李家世世代代也就承襲中大夫詹事之位。
想要大富大貴不可能,但也不至於敗落。
大秦花費錢糧養著李氏一家,隻要彆出什麼亂子就好。
“李兄過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