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造兵器是為了自保,您信嗎陳慶!
陳慶和扶蘇從偏殿出來的時候,聽到身後的禮部西人正在互相指責,壓低聲音吵得臉紅脖子粗。
一個怨其餘二人見利忘義、不識大體,以致遭遇飛來橫禍。
另外兩人唇槍舌劍,紛紛替自己開脫然後怪罪彆人。
陶淳臉色鐵青,看了眼前方行走的扶蘇,再望向陳慶。
“我就知道他一來準沒好事。”
三人異口同聲地附和“對!雷侯粗鄙無禮,卻慣於讒言媚上。我等全是被他所害!”
“要怪就怪陳慶,彆個誰都不怨!”
“奸佞誤國!奸佞誤國呀!”
陳慶在前方不遠處聽了些隻言片語,半點都不為所動。
你們先想想怎麼從月氏活著回來吧,擱那兒逼逼賴賴有什麼用?
扶蘇暗歎了口氣。
大秦開啟統一六國之戰的時候,說客和辯士都是朝堂中的常客。
彼時常有能言善辯者,憑著一張三寸不爛之舌遊走在諸國之間,替秦國奔走效力。
等後來勝跡顯現,大勢分明的時候,說客己經不受重用。
大秦以堂堂之師,憑借著一場接一場的硬仗完成了‘滅諸侯,成帝業,為天下一統’的偉業。
禮部選出來的三位使者貪生畏死,不如前輩多矣。
“殿下遲遲不語,在想些什麼?”
陳慶微笑著開口,打破了沉寂的氣氛。
“本宮在想……”
“先生那句‘我是你爹’太過粗鄙,爾後在朝堂上切忌謹言慎語,小心流傳出去,敗壞了先生的名聲。”
扶蘇隨口提起此事,好意叮囑道。
陳慶笑得意味深長“微臣可並非憑空杜撰。”
扶蘇吃了一驚,訝然問道“難道……”
“後世確有此事。”
“國事紛爭,使節互訪,無非為利益糾葛。”
“雙方表麵上一團和氣,暗地裡卻爾虞我詐。”
“彆的使節遭遇詰難,無非在心裡罵一句‘日你娘’。”
“此人卻是個坦蕩君子,言必行、行必果。”
“說日他娘就日他娘,絕不含糊。”
“白天受了氣不要緊,晚上……”
陳慶為安少季腦補出了一場極為精彩的大戲,嘴角不禁勾起。
“讓你怠慢我,草擬嗎!”
“服不服氣,草擬嗎!”
“小燒貨,明天讓你兒子速速答應漢國的條件,聽到了沒有!”
扶蘇看他笑得惡形惡狀,不禁一陣惡寒。
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
國邦禮尚往來,互信互重。
乾出這等天怒人怨的勾當,豈不是遭天下人唾棄?
陳慶猶豫了下,沒具體進行解釋。
漢武帝的騷操作確實有點離譜。
明知道安少季與南越太後有舊情,卻偏選了他出使南越國。
兩人分彆多年,一見麵果然成功的舊情複燃。
白天安少季與南越國主暢談國事,晚上就狠狠地爆炒南越太後,小日子彆提過得多逍遙快活。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
二人的奸情被傳得沸沸揚揚,南越宰相呂嘉怒斥王年少,太後中國人也,又與使者亂,專欲內屬。
後來安少季與太後合謀,準備強逼南越歸附。
呂嘉憤而弑主叛亂,並且將漢使的人頭呈送漢國境內,以示抵抗之心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