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造兵器是為了自保,您信嗎陳慶!
眾目睽睽之下,許鞏昌站在台上幾乎不敢抬頭。
他一板一眼地默念著背好的招股說明書,首到最後一段話念完才長長舒了口氣。
台下鴉雀無聲。
許鞏昌抬頭望去,達官顯貴或是閒聊或是飲茶,連正眼看過來的都沒有。
寧騰幸災樂禍地笑出聲。
終於認清自己的身份了?
離了我你什麼都不是!
陳慶暗暗歎息。
這年頭的股票交易根本就不看什麼財報、前景,全看發行人的背景。
許鞏昌一個無名小卒,哪怕儘心儘力做好了說明書,反複潤色,還把股價壓得極低,但仍舊沒人願意買賬。
算了,讓我當回好人,順便撿個便宜吧。
他剛伸出手,寧騰就起身開口“鹹陽布坊的股票本官包圓了!”
“鞏昌,彆來無恙呀。”
一瞬間,曾經在寧騰手下卑躬屈膝、委曲求全的回憶湧上心頭,許鞏昌下意識就彎了腰“多謝……”
“慢來!”
陳慶一聲大喝“布坊的股票本侯也想要。”
“三十貫一股是吧?本侯出三十一貫。”
寧騰愕然地轉過頭來“雷侯,你……”
“股票交易,價高者得。”
“寧內史,承讓了。”
陳慶神態倨傲地與之對視。
寧騰笑著說“本官家中經營布業,正在物色坊市交易售賣。雷侯要來布坊的股票乾什麼?”
陳慶回道“不乾什麼,我覺得它不止這個價。”
“許大夫經營商賈頗有手段,哪怕沒有布坊在,我也願意出五十貫一股,買他這個人。”
寧騰猶豫再三,既不想退讓,又怕陳慶事後找他的麻煩,“你我每家一半,三十一貫平分了可好?”
這時候蒙毅突然站了起來“老夫家中每年也出產一些布帛絲綢,在布坊占幾間商鋪也不錯。”
“要不咱們三家來分?”
寧騰不禁氣惱。
你不去買煤礦的股票,插手布坊做什麼?
陳慶來回打量著二人,輕輕頷首。
眼下的股票隻要買到手,傻子都能賺錢。
他也不想第一天就把股價炒的太高,以免打草驚蛇。
第三家上市的商號是皇家鋼鐵。
陳慶親自登台招股,結果眾人的反應比對待許鞏昌還離譜。
任你說得天花亂墜,我自巍然不動。
幸虧扶蘇出場,帶頭買下了半數的股票,化解了他的尷尬。
在陳慶的眼神示意下,麗姝夫人點了點頭,然後一位無名氏出麵買下剩餘的股份。
接下來的流程枯燥又乏味。
無論陳慶說什麼,台下都是不配合、不理會,巴不得早早散場。
好不容易拖到日頭西斜,隨著慶典結束,在場的人一哄而散。
“先生,股票交易是一樣新事物,牽涉財物又多。”
“外人一時不明就裡,自然不會輕易涉足。”
“等過些時日,大家見識了其中利益,這裡必定門庭若市。”
扶蘇溫言鼓勵。
“殿下是在安慰我?”
“難道微臣表現得很失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