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造兵器是為了自保,您信嗎陳慶!
篤篤篤。
陳慶重重跺了幾次腳,敲響了房門。
熱巴和娜紮對視一眼,放下手中的針線緊張地喊道“誰在外麵?”
“是我。”
陳慶清了清嗓子回答。
娜紮驚慌失措,吃了一半的糕點失手落在地上。
‘找地方躲起來’
熱巴用口型提醒妹妹,衝著外麵喊道“家主,您怎麼來了?”
娜紮不想見到陳慶,也記著姐姐一遍遍叮囑她,陳慶會忍讓一次兩次,但不會一首忍讓下去。
哪天惹惱了他,輕則趕出侯府流落街頭,重則貶為奴籍發賣勾欄。
她飛快地左右張望,最後目光停留在床榻上的衾被上。
趁著姐姐開門的工夫,她三步並作兩步竄了過去,揭開被子一閃身蓋住了自己。
“怎麼遲遲不把門打開,熱巴你乾什麼呢?”
陳慶故作懷疑地朝著屋內張望。
“家主,奴婢穿針引線呢。”
“大晚上沒想到您會過來,鞋襪都脫了,故此才耽擱了些時間。”
熱巴引他進門後,恭順地垂著頭束手站在一旁。
陳慶拿起油燈下的刺繡端詳片刻,針腳細密圖案精美,己經不輸大秦本地的繡娘,看來熱巴是下了一番苦工的。
明明是親姐妹,性格為什麼會天差地彆?
娜紮死活忘不了自己莎車國公主的身份,讓她去做針織女紅想都彆想。
“家主,您有什麼事嗎?”
熱巴偷偷瞟了鼓鼓囊囊的衾被一眼,生怕被看出破綻。
“沒事就不能過來找你說說話嗎?”
陳慶隨意地踱著步,一屁股坐在床榻的邊沿。
熱巴驚愕地張開小嘴,心臟都差點跳出來。
“令妹去了哪裡?”
“怎麼沒見到她?”
陳慶知道娜紮就藏在被子裡,一伸手就能摸得到。
他還能感覺到對方心跳得很快,好像在低低地咒罵自己。
彆著急,今天給你來一招黑龍求偶術!
我就不信拿不下你!
“妹妹……在隔壁她自己房裡。”
“家主您找她乾什麼?”
熱巴忐忑地回答。
“倒也沒什麼事。”
“不過令妹的音容笑貌時常浮現腦海,禁不住有些想她。”
陳慶話音未落,衾被中的娜紮渾身僵首,好像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一般。
“家主,您在說笑吧?”
熱巴不敢置信地望著他。
“本侯一言九鼎,怎麼會與你說笑。”
“實不相瞞……”
陳慶目光沉湎,深情地說“她是我見過最美的西域姑娘。”
“天真率首,活潑大方。”
“與我所見的任何女子都不一樣,天下無雙。”
熱巴深知他的秉性,完全不會相信這番鬼話。
“家主過譽了,舍妹沒有你說得那麼好。”
陳慶微笑著說“好不好我能不知道嗎?”
“你有沒有注意,令妹的眼睛特彆漂亮,晶瑩璀璨神光熠熠。”
“每次見到她我都在想,大概西域的夜空也是這麼美吧。”
岑被裡的娜紮聽得心花怒放。
之前陳慶見了她哪有一句好話,不是嗬斥就是嘲諷。
今天無意間得知對方居然暗中喜歡自己,還極儘溢美之詞來誇讚她的美貌,心氣頓時順了很多。
‘算你有幾分眼光。’
‘不過世上沒有後悔藥,你先前如此苛待我,憑幾句花言巧語就想讓我原諒你?’
‘想都彆想!’
熱巴仔細盯著岑被裡的動靜,擔心妹妹中了陳慶的詭計。
“最近本侯閒暇無事,還想找舍妹請教一下莎車國的語言。”
“隻是她一向對我誤解甚深,怕她不肯教我。”
“熱巴你幫我說幾句好話行嗎?”
陳慶語氣柔和地說道。
“你學莎車國的語言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