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玻璃碎裂,掉在地上,發出嘩啦啦的聲音。
然後,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蕭玉銘就這麼走進了房間。
紀芸月回過神,對蕭玉銘的憤怒更深了。
這個無恥之徒,不僅在飛機上故意占她便宜,後來還跟蹤她。
現在為了找她,竟然爬到三樓,砸窗而入?
怎麼這混蛋沒摔死!
“咦,真巧啊!”
蕭玉銘也注意到了房間裡的紀芸月,看著她憤怒的眼神,微笑著打了個招呼,然後看向床上的紀宏。
走近時,他皺了皺眉,沒多說話,直接握住紀宏的手腕。
“放開我爺爺!”
紀芸月的怒火已經無法控製。
但就在她衝上前的瞬間,紀宏的聲音響起“你你終於來了!”
這一句話,紀芸月停下了腳步,難以置信地看著她的爺爺。
當然,不隻是紀芸月驚訝,房間裡的其他人也都驚呆了。
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老人等待許久的就是眼前的這位年輕人?
在一片難以置信的目光中,紀宏老淚縱橫,激動得想要起身。
這時,蕭玉銘鬆開紀宏的手,同時按住他讓他坐下。
半蹲下來,用非常輕柔的聲音說“紀老,不用行禮了,我們就這樣聊天吧!”
紀宏輕輕點頭,正要開口,又轉過頭“你們你們都先出去吧!”
說完,房間裡的人麵麵相覷,看向蕭玉銘的眼神更加奇怪。
這家夥到底是什麼人!
老爺子病重,不讓家人陪在身邊,竟然還讓他們出去?
“爺爺!”
紀芸月此刻有話要說。
“乖,聽話!”
紀宏再次開口
紀芸月擦掉眼中的淚水,最後狠狠地瞪了蕭玉銘一眼,跟著她的爸爸離開了房間。房間裡隻剩下他們倆,紀宏的目光重新聚焦在蕭玉銘身上,嘴唇微微顫抖,雙眼通紅地說“小主人,老奴有錯,老奴老奴回不去了!”
紀宏的眼淚再次落下“再也回不去了”
“應該是她吧!”
蕭玉銘說著,腦海裡浮現出紀芸月動人的身影。在飛機上他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現在看到紀芸月是紀宏的親人,一切都明白了。
“是的,芸月病得很重,我不得不使用門內的法術,我”
紀宏說到這兒,流著淚劇烈地咳嗽起來。蕭玉銘皺起眉頭,準備出手幫忙,卻被紀宏阻止了“小主人,我自己清楚狀況,好不了了,所以請您聽我說”
蕭玉銘沉默了,最後輕輕點頭。
“老奴被趕出門內十多年,但我發誓,隻對芸月用過門內的法術,對其他人從未有過,小主人您一定要相信我!”
“我”
紀宏說到這裡,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我相信你!”
蕭玉銘堅定的聲音響起。
這三個字讓紀宏愣住了,隨後臉上露出笑容,邊笑邊咳。
“謝謝小主人!”
紀宏費力地說出這四個字,看起來已經心滿意足。他從枕頭下拿出一個信封,慢慢地遞給蕭玉銘。
蕭玉銘略顯驚訝,然後想到了什麼,臉色開始變化“這個難道是”
“沒錯,這些年門主讓我搜集的線索!”
紀宏說話越來越虛弱“這關乎小主人你的身世!”
蕭玉銘聽到這裡,心情變得沉重。這次回來,除了尋找治療自己疾病的方法,就是他師父提過的身世之謎。他在孤兒院長大,十年前被他的老頭師父帶走,師父說跟隨他十年,十年後會告訴他身世的秘密。這十年間,他多次問過師父,但得到的隻是搖頭。
現在答案就在這個信封裡。
猶豫了一會兒,他終於慢慢打開信封,讀完信的那一刻,蕭玉銘的身體顫抖起來,臉上充滿了殺氣。那股冰冷的殺意讓整個房間的溫度驟降。
“好一個傅家!”
蕭玉銘的聲音冷酷,手中的信封瞬間化為碎片“他真是個好父親啊!!”
他儘力控製自己的情緒,但眼中那股森然的殺意卻難以平息,手握得很緊,已顯蒼白。儘管他在孤兒院長大,對父母沒有記憶,但麵對信中的線索和內容,即使是他也無法抑製內心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