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反對?”
蕭玉銘的發聲瞬間吸引了全場的注意。當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彙聚在他身上之時,紀烙不由得擰起了眉頭。此時,紀海快步走出,冷哼一聲,質問蕭玉銘“你有何資格反對此事?”
“雖然祖輩確曾將芸月許配給你,但終究你隻是個外人,這般事情,還輪不到你在我們紀家內部指手畫腳!”
“說得對,真以為自己已是咱們紀家的一員了不成?”一旁的紀彥存同樣冷笑著插話。
竟敢反對?
即便反對又如何?
如今的局麵,顯然已經不是紀芸月一人所能左右的了。
紀芸月也朝蕭玉銘瞥了一眼,但她並未言語。
不錯,那傾國傾城的俏臉上,並未因蕭玉銘的挺身而出而顯現出絲毫尷尬之色,反而在她的眼眸深處,探究與好奇之意更加明顯。
蕭玉銘未多言語,隻是一步步穩健地邁至前方中心。
感受著眾人目光皆聚焦於己身,他從容自若地取出了布滿神秘氣息的卷軸文書。
輕輕展開,一抹法力流轉之間,一份古樸而又莊重的令書瞬間顯化於掌中。
正當全場眾人困惑不解之際,一旁陪同的袁成身邊的律宗弟子率先驚呼而出“天級靈文律令持有者?”
話畢,那弟子目光驚訝無比地望著蕭玉銘問道“此令書可否借弟子一觀?”
蕭玉銘淡然一笑,點頭應允,隨手將令書遞去。
那弟子小心翼翼接過,喉結滾動,徐徐展開,隻見上麵鐫刻著聯合國秘紋,各大修煉勢力的認同印記以及諸多海外仙島的認可徽記。
這番景象,使得那弟子震撼之餘,看向蕭玉銘的目光中滿是深深敬仰。天級靈文律令持有者,其要求極為嚴苛,不僅需精通多種靈語,更須洞悉八大修真界的法規奧義,否則此令書斷難入手。
尤為重要的是,還需得一門極為珍貴的引薦信物,此信物蘊含深厚天地法則之力,唯有得到某一大域仙廷親自提名方有可能獲得。
據其所知,天級靈文律令持有者,在整個修行界屈指可數,不足二十人。今日竟有幸在此得以目睹其中之一,且此人年紀輕輕,令人驚歎不已。
從這位弟子的表現,周圍之人亦察覺到此令書非同小可。蕭玉銘並未開口解釋,隻是含笑收好令書,注視著那弟子說道“爾等今日之舉,確有幾處觸犯修真界法度,個中緣由,相信閣下心中已然明了。”
“如若事不可揭,此次股權交割恐將全盤作廢!”
聽聞此言,那弟子麵色微變。蕭玉銘所言並無虛言,股權交割之事並非僅憑金錢交易便可完成,其中涉及諸多微妙複雜的天地法則與禁製,稍有不慎即觸犯法規。
然而,此類事宜尋常人往往避而不談,一旦觸及,則正如蕭玉銘所說,一切交易無效。
此時,紀海的麵色愈發陰沉,未曾料到蕭玉銘手中竟握有這般高權重令。紀彥存此刻亦啞口無言,至於紀芸月則滿麵詫異之色。原來,此子尚有如此底蘊!
即便此舉隻能暫時拖延,隻要問題修正,來日自可重新合規交易。然而,這一阻滯對於紀芸月而言已是難能可貴,對此,她對蕭玉銘心懷感激。
“天級靈文律令持有者,果真威勢非凡!”
紀烙那滄桑有力的聲音傳來,“然則,又能拖延幾何?”
“拖延?”
蕭玉銘揚眉輕笑,搖頭道“前輩誤會了,晚輩並沒有拖延之意。無論你們如何交易股權,晚輩均不會插手乾預。”
“那你意欲何為?”
紀烙緊鎖眉頭,凝視著蕭玉銘,內心逐漸滋生出一絲不安。
蕭玉銘麵上笑容依舊,從容地自卷軸文書內再度取出一份泛著古老氣息的契約文書,口中緩緩道“此乃紀老仙逝前親筆簽署的股權轉移協定。”
“仙契內容如下吾輩紀宏持有之紀氏商盟百分之二十靈石收益權,今悉數轉授予吾孫女紀芸月,此乃親筆所書,另……此契約,已交由燕京‘昊玄律宗’之高徒樊昊公證,並托管於北境愛爾蘭的‘舒凡仙莊’保管,以備將來公諸於眾……”
伴隨蕭玉銘話語落地,四周頓時響起一片驚異之聲。
可見,即便紀芸月的俏顏之上也流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這便是蕭玉銘給予她內心安穩的理由麼?
隨著談論聲愈演愈烈,紀烙與紀海等人麵色愈發陰鬱。
“此契約如有疑慮,各位儘可請教此旁之公證律師,或親自至燕京‘昊玄律宗’查驗真偽!”
蕭玉銘含笑言談之間,視線投向那位袁秘隨行而來的律宗弟子。
“無需如此!”
紀烙深深吸氣,嗓音低沉地道出。
原來,蕭玉銘亮出一級天罡律令師的身份,不過是欲增己威信罷了。
況且,這種事,他胞弟紀宏確乎做得出來。
然而……
紀烙強抑內心的煩躁,注視著蕭玉銘道“吾弟此舉固然出人意料,但芸月所得權益即便翻倍,亦不過與我平分秋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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