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跑馬場管事眼裡,楚宴曄跟催寄懷絕無再生還的可能,然而屬下來報,的確隻有一人還活著,另一人已經身死,饒是這樣,也已經出乎跑馬場管事的意料。
他道“活著的那位真是命大,行了,那就趕緊把死了的那一位拖到亂葬崗去,活著的那位速速送回國師府。”
就這樣,楚宴曄被當成死屍送往了亂葬崗,催寄懷佯裝動彈不得,被人抬著送回了國師府。
這都是考驗演技的時候,兩位“演員”都配合著,出色完全成了任務。
“活該!”剛跟隨林雲汐回到國師府,聽到消息的秋葉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出了口惡氣。
林雲汐聽到消息時恍了下神,一時之間想不明白,楚宴曄這是又想要做什麼。
心裡有疑惑,但還是要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開口對稟告之人說道。
“本座並不是言而無信之人,閻五還活著算他命大,往後本座不會再為難閻五,叫他好好養傷,養好傷就滾到本座身側繼續伺候。”
都將人弟弟給害死了,還讓人伺候,這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那稟告之人愣了下,也不敢再說什麼,退出了林雲汐的房間。
隻是心裡不由地想,隻有做法不像常人之人,才配做他們國師府的主子。
夜晚,等到旁溪回來,聽到旁猜的稟告,對林雲汐的狠毒行為也沒有覺得任何不妥,反而桀桀的笑了起來。
讚賞地道“不愧是本座的女兒,行事作風有本座風範,好,很好……”
旁溪笑完,才注意到門邊縮著身體站著的秋葉,眉頭一皺,他朝秋葉招了招手“秋葉,你來有何事稟告?”
秋葉見旁溪招呼,忙不迭的走近行禮,斂著眉眼委屈巴巴地道“回國師,最近聖女好似對奴婢很有意見,今日一日之內就已經嗬斥奴婢數次,還發話不許奴婢再近身伺候!”
“那聖女可有不妥之處!”旁溪坐在寬大的椅子上,雙手分彆放在扶手上,不停擺弄扶手上的精致雕刻。
秋葉眸光閃爍,想了想道“聖女近日反常,脾氣特彆大!也不知道是不是跟這次從邊疆回來有關!”
秋葉原本是想向旁溪告林雲汐的狀,但也不敢誇張其詞,想了想,也隻找到了這麼一個借口。
她隱約知道,旁溪對邊疆兩個字特彆敏感,心想旁溪多少會對林雲汐有些動怒,繼而懲罰林雲汐,沒想原本正色的旁溪這時又桀桀陰笑起來。
秋葉本能的感覺周身一涼,抬起頭來,就見旁溪突然止住了笑,一拍椅子的扶手,就見一隻毒蟲飛撲趴在了秋葉的臉上。
秋葉驚嚇的大叫一聲,雙眼一翻,暈死過去。
旁溪不屑地道“不自量力的賤東西,竟敢挑撥本座與聖女的關係。旁猜,把她丟進後山蠱洞,喂本座那些寶貝。”
旁溪望向地上秋葉的目光,就像是望著一隻微不足道,可以隨手捏死的螞蟻,他起身提步離開房間,衣袂從秋葉的身側拂過。
後山所謂寶貝,就是各種毒物。
旁溪會將不聽話,或是看不順眼的下人扔到後山喂毒這件事,已經見怪不怪。
旁猜更是有些麻木,他來到秋葉麵前,盯了秋葉幾息,就將秋葉拎了起來。
國師府最活不長的,就是自做主張的人。
秋葉犯了大忌,自己找死也怨不得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