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長老一臉震驚,“那牧永豈不是!”
“送死的魚餌而已。”秦守生淡淡一笑,並沒有把武聖折損放在心上。
他接著說:“鐘不悔不是意氣用事之人,他既然敢明著出手,背後定然是有所依仗。讓牧永去送死,接著柳萱出手探底,大概就是這樣。”
當然秦守生還有一句話沒說。青玄劍宗的老祖感應到了康雅村中有一股強大氣息。老祖懷疑,鐘不悔幕後之人很可能就是魔祖!!!
殺鐘不悔,以及試探其幕後之人,都是青玄老祖的授意。
試探魔祖這麼危險的事情,他秦守生自然不願意親自去做。那麼隻好麻煩他那個腦殘師妹柳萱出手了。
“可是五師妹寧願摒棄一直信奉的正義,公然威脅掌門不可殺鐘不悔。她真的會出手嗎?”大長老疑惑出聲。
“嗬嗬嗬。”秦守生拍了拍大長老的肩膀笑道,“大師兄,你太不了解五師妹了。她在乎的從來就不是什麼正義,而是這青玄劍宗的興衰。”
大長老滿臉疑惑地望著秦守生,這等費腦筋的事情他一向不擅長。
秦守生為大長老添了一盞熱茶笑問,“你可聽聞近日各地武修的動向?”
“你啊,平時該多動動腦子。”秦守生拍了拍大長老的肩膀自問自答,“久處卑下,總會有些人癡心妄想,甚至以卵擊石。這些武夫的古道熱腸最容易把小事演變成大事。”
秦守生為自己倒上一杯熱茶眸光轉冷,“柳萱仗著至尊劍聖的名頭,竟威脅我這掌門不能動鐘不悔,那我隻好讓她自己親自動手了。”
“五師妹屆時真的會對鐘不悔出手?”大長老看不透秦守生,一時半會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秦守生搖了搖頭沒有作答,飲了口熱茶,他又問,“春陽城那邊交待得怎麼樣了?”
“我已交代下去,命蘇毅將春陽城所有相關人等抓獲。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對於公開處刑這些刁民這事,他頗有微詞。”
“他女兒不是鐘不悔新收的徒弟麼?交待下去,若是他不照辦,將她女兒一同關入昭獄!”
“是!”
“還有,通知劍元皇室,安排一位皇子前去監斬。”
“屬下領命!”
七彩峰,柳萱住處。
剛剛趕回的柳如心在屋中來回踱步,表情煩躁。
柳萱則是坐在床邊一臉愁容。
“師父,原來師兄是武聖,我以前一直都錯怪他了,難怪上次他生我的氣。您說師兄會不會原諒我?”
“彆轉了!”
柳萱本就心煩氣躁,沒想到自己這徒弟想的不是如何解決這事情,而是滿腦子的情情愛愛。
柳如心粘到柳萱身旁,拉著她的衣角嬌聲開口,“師父,我們去找師兄好不好。隻要我們一起真誠道歉,師兄肯定會隨我們一同回宗的。”
柳萱隻覺一個頭兩個大,甩開衣袖有些不耐煩,“他要是願意回來,前日便隨你回來了。”
失去才懂得珍惜。當初柳如心親手將鐘不悔推開,現在她腸子都悔青了。她的師兄哪怕廢棄劍胎,依然是人中龍鳳。
“那該怎麼辦?”柳如心心急如焚。
“哎,”柳萱歎了口氣道,“我現在擔心的是不悔公然與青玄劍宗為敵,那這事情就不好收場了。”
“不就是死了一個同宗的師弟嘛,以師兄的地位,頂多就受些罰而已,有什麼好擔心的。”
對這腦子一向不太靈光的徒弟,柳萱隻覺一陣頭疼,她耐心解釋道“如若不悔用的是本來麵目,那這事不僅不是壞事,反倒是好事。我們屆時完全可以說不悔是清君側的英雄。壞就壞在,他用的是另外一張臉,而且用的是上古武道。”
柳萱近距離看過鐘不悔出手,是上古武道跑不了。四大劍門的老祖是絕對不會允許上古武道出現在這世間的。
事情現在鬨這麼大,這事情早晚瞞不住。她必須去廢掉鐘不悔的丹田氣海,讓鐘不悔永遠都修不了武。隻有廢人才能保命!!!
“那讓鐘師兄再換一張臉離開春旺城不就好了?”
“也隻能這樣了。去收拾下行囊,我們即刻前往春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