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毀修為後,全世界都後悔了!
望著天上的魔主鐘不悔心中又咒罵了一句雷齊。
魔主的大軍攻打的根本就不是春陽城,保護他的人也不是什麼狗屁的百萬大軍。這雷齊防自己像防賊似的。彎彎繞繞。
“魔祖,你這是作甚!小輩的事情不許插手,這是我們之前的約定!”
天際的東西南三個方向各響起一個重若驚雷的聲音,震動現場所有人耳朵嗡嗡作響。
魔祖沒有回答,不久後,算了算時間差不多才開口,“快五千年了。我老了,想回家。我讓出北原,以後北原天下共有。你們把紫霄地界交還於我,那本就是我的家鄉。”
魔祖說話的聲音和一個普通的老人差不多,聽著像是病入膏肓的老頭。
天空一片安靜,沒有任何人再出聲,鐘不悔覺得空氣中好像有座山,心裡沉甸甸的。
不知過了多久,才有一個聲音如天籟般的女子開口,“紫霄不屬於我們三人,想要你自己去拿。不過約定不能變,你不許再出手。”
“那便多謝了。”
魔祖對著東西南三個方向拱了拱手,消失不見。
魔祖消失的刹那,五位至尊不敢停留,向著上古封印破空而去。
唯有柳萱和任乾依然愣愣停在空中。
鐘不悔瞥了眼跪在飛劍上的精壯男人,和停在空中泫然欲泣的白衣仙子。
轉身看了眼村口空地幸存的白衣熱血少年等十數位發呆武修,怒道“愣著乾嘛,再晚點真的要死了!”
殷子安、蘇毅、蘇彤等十數位幸存者回過神來,紛紛衝入廢墟移石搬土。
“鐘至尊!”
空中,跪在飛劍上的精壯男人朝著鐘不悔砰砰磕著頭。
“你這是作何?”鐘不悔問。
空中這額頭磕得滿頭流血的任乾,趴在飛劍上像條死狗,“求求你,救救紫霄。以後我任坤願為你看家護院!”
鐘不悔嗬嗬一笑,“嗬嗬,你可真有意思。”
“鐘至尊我任乾以後就是你的狗!”精壯男人咬了咬下唇,學著狗叫,“汪汪汪”
鐘不悔停步,望著天上亂吠的精壯男人,上下打量一番,好奇問,“你是不是拜錯主人了?這時候你不應該去拜秦守生或者邱慈?”
“從魔族入侵那一刻開始,我即已明白。我們紫霄已經成為了棄物。”任乾起身,緩緩落到鐘不悔麵前,趴下,“主人,你可知為何他們一定要殺你?又為何四大劍門從始至終都是八至尊?”
“這些我都已然知曉。你的信息不值錢。”
“你該聽聽。”空中柳萱的聲音響起。
鐘不悔抬頭,望了眼空中從頭到尾一直盯著自己的女人。
“你能不能滾,我渾身不自在。”
柳萱抹了抹淚,落到了鐘不悔的身前,一言不發。她用行動表明,自己沒打算離開。
鐘不悔心中有些煩躁,衝任坤開口,“有屁快放,我趕時間。”
任乾得令,將一些辛密娓娓道來。
蒼梧山脈深處,有一山穀。小橋流水、鳥語花香。
山穀中央有一大湖,湖心矗立著一棟氣勢恢宏的圓形建築。
建築裡裡外外共九環,有九九八十一根刻滿古樸符文的金柱,隨著下方的法陣龜速運轉。
金柱之上是一座如白玉般剔透的穹頂,穹頂中央鑲嵌著一顆水桶粗的剔透圓珠。
如水的月華好似有了生命,在圓珠中央彙聚,凝結成流光溢彩的水珠滴入下方的法陣陣眼之中。
陣眼如泉,溢出如星光般的流水在圓形法陣那密密麻麻的符文上緩緩流淌,驅動整個法陣如天上的星鬥般勻速運轉。
與以往不同的是,法陣中央立著一位麵容清秀如女子的魔修。他盤坐於法陣中央,顫抖的十指捏著詭異的指訣。
清秀男子頭頂,一個墨綠酒壺半懸於空,壺身傾倒,壺口向地麵微微傾斜。法陣上流動的星光流水如瀑布倒灌,從壺口鑽入傾斜的墨綠酒壺之中。
建築入口處,一個邋遢老人半躺在搖椅上鼾聲如雷。他的身側,立著五名身姿挺拔,氣質非凡的黑袍男女。
突然,五道金光從山穀南麵的峭壁巨石中穿出,最終懸停在邋遢老人頭頂不遠處。
“不可能,法陣處於運轉形態,這九九八十一根金柱有萬般變幻,唯有一條生路,他是怎麼進去的!”碧波劍宗掌門歐陽鴻振望著法陣內的雷齊驚呼。
“閉嘴!”為首的秦守生恭恭敬敬給酣睡的老人行了個晚輩禮,“秦守生見過不死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