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毀修為後,全世界都後悔了!
魔族一行人離開上古封印法陣後不久。
法陣中央的泉眼中,星光泉水猛然噴湧,落在凹陷的符文上快速擴散。
緊接著,法陣九環外那些原本坍塌的金柱快速重組,八環與九環之間那處溝壑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閉合。就連山穀內崩碎的山石地麵也自行複原,又是鳥浯花香,小橋流水的迷人景色。
法陣中央的泉眼下方的大殿中。
一個頭戴玉冠,身著黑袍的中年男子側臥於長椅之上。他的對麵則坐著一位鶴發童顏的白衣老者。
“哎,難得來了個有意思的小家夥。”
中年男子左手托著著自己的腦袋,右手一顆白棋落入棋盤中。
白衣老者手持黑棋眉頭不展,“這老不死的怎麼還活著。”
“快點快點,磨磨唧唧。”中年男子出聲催促。
“認輸認輸。”白衣老者索性將手中的黑棋放入棋罐,接著歎了口氣,“這個老不死的每次出現都是天下大亂,有人要倒黴咯。”
中年男子緩緩直起身子,一聲歎息,“那些縮頭烏龜,為了活命,坐吃山空,把自己養得白白胖胖的。自以為運籌帷幄,殊不知自己早已上了彆人的菜單。”
“你不會是說自己吧。”
“老子是守護者,不讓這裡的怪物出去禍亂人世。”
“行行行,你是守護者,我是被鎮壓的怪物行了吧。”老人無奈搖了搖頭,問,“那我把結界入口隱去如何,守護者大人。”
“嗯。省得被波及,我還想多活些時日。”
“切。”
老人白了一眼中年男子,大袖一揮。
與此同時,山穀南麵的峭壁好似升降梯,緩緩沉入地麵,消失不見。
康雅村。
“汪汪汪哈哈哈汪汪汪”
任乾趴在地上,像隻蛤蟆。時哭時笑,瘋瘋癲癲。
他背後無人,除了紫霄劍宗的一眾弟子,領土內的百姓連一個武修都沒有。
從老祖坐化那天開始,紫霄劍宗就注定會有這一劫。隻是剛好,落在了他任乾這一代。
他緩緩起身,祭出飛劍,搖搖晃晃向著西邊飛去。他要趕往邊疆,搖旗投降。隻要能保住紫霄劍宗,做誰的狗不是做?
鐘不悔抬頭望向越飛越快的任乾搖了搖頭,“病急亂投醫,死路一條。”
咯吱咯吱的搖椅聲響起,一張搖椅無聲無息出現在了鐘不悔身邊,一個邋遢老人抱著他的墨綠酒壺正在小酌。
抹了抹嘴,邋遢老人大袖一揮,廢墟內亂石紛飛。奄奄一息的江院長和霍院長同時飄上空中,接著緩緩落入村道上。
鐘不悔掃了眼老人,小跑到江院長和霍院長身邊,給二人一人喂下了一枚丹藥。
“整理整理行囊,去春陽城。”老不死淡淡開口。
“不是去東山城?”
鐘不悔一臉不解。
東山城是天罡劍宗最北邊疆,位置特殊。它東邊是湧江,西邊是廈江。從這次的行軍來看,東山城早已落入魔族之手。
雷齊將東山城送於鐘不悔,往後北原魔族搬遷至紫霄時,借道東山城理所當然。
隻是為何雷齊將這麼重要的位置做為籌碼贈予自己,鐘不悔至今也沒想明白。
如今老不死的竟讓鐘不悔留在春陽城,他更迷糊了。
“我又不是魔族。為何要聽那小娘們的。再說了,搬那麼遠,往後我家小曦要祭祖怎麼辦?”
“你不是魔族,那你去救魔主?不對,小娘們什麼意思?”
“餓了,叫小曦給我弄點吃的。”
老不死再次飲下一口酒,合上眼,不再理會鐘不悔。
鐘不悔立在原地,有些猶豫。
儘管東山城位置有些敏感,但比起春陽城可就差遠了。
北原魔族進入大陸,唯一的陸路隻有春陽城的邊疆。怒江分流成三江,也都在春陽城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