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毀修為後,全世界都後悔了!
碧波劍宗,陀川城。
作為碧波劍宗最北端的邊疆之城,陀川城的位置之重不言而喻。可是魔族兵臨城下時,碧波劍宗陀川分部堂主不過是和一個魔族妖豔女來使對視了一眼便失了智,竟命人大開城門!
陀川堂主統帥碧波劍宗陀川分部所有劍修,誰敢不從?就連分管陀川城武夫的城主大氣都不敢出便命人開了城門。
魔族大軍魚貫而入,不費一兵一卒,湧入陀川城千家萬戶。柴米油鹽醬醋茶一滴不剩統統搶走;修建城防用的萊青木一被一一拆除,送上了魔族的戰艦。就連百姓的防寒的衣物也一件不落,統統被搜刮走。
當魔族大軍洗劫完陀川城揚長而去,趕往下個城池時,陀川城已是殘垣斷壁,一片狼藉。
廢墟內,百姓哭喊連天,怨聲載道。他們沒有抱怨碧波劍宗陀川分部堂主為色所迷,卻紛紛把矛頭指向了默江對麵的春陽城。
“畜生,這群畜生,連我家的雞鴨都搶,這讓我們怎麼活啊!”
“你們看,對岸的春陽城燈火通明,毫不作為。是他們放任魔族大軍壓境!”
“魔族大軍犯我碧波必過春陽城,鐘不悔堂堂準武神,怎可如此狠心,放任魔族大軍犯我佗州!”
“那個挨千刀的果然和魔族勾連,當時殺害邊疆數萬將士定然是他所為,他早就和魔族沆瀣一氣!”
“走,如今我們的一切都被搶儘,找他鐘不悔討說法,大不了我們賴在春陽城不走了。”
“走,去春陽城。”
碧波劍宗靈礦上空,出塵若仙的碧波老祖銀牙緊咬,嬌軀氣得發顫,“魔祖,你如此做難道不怕被上界的神使清算嗎?”
對麵佝僂老人一聲冷笑“你們將我和我的戰友囚禁在北原,給我們掛上魔族的名頭時可曾想過今天?”
碧波老祖目眥欲裂,“紫霄已經劃與你們魔族,如今你們有了自己的立足之地。你還有何不滿?為何要入侵我碧波!”
“哈哈哈。”佝僂老人仰頭大笑,聲音一陣悲涼,“五千年了,當年滿腔熱血的二十萬將士,抱著必死的決心前往北原。為了守護這片大陸,我們和妖族浴血奮戰,到最後他們卻有家不能回,化作一捧黃土後還要背負魔頭的罵名!
“你們如此涼薄的時候,可曾想過當年還有一位將士苟活了五千前,等待這一天!!!
“五千年,你可知我這五千年是如何過來的?
“我眼睜睜看著一位又一位戰友要麼死於妖族腹之中,要麼埋於黃土之下。而這些人,唯一的心願不過是想要回家看看。
“可是如此簡單的心願你們都不能滿足!”
“哈哈哈。”佝僂老人淚灑當空,他如老樹皮般的臉皮仿佛下一刻就要從臉頰脫落。
“來吧,讓我們好好算算賬!”
佝僂老人一聲大喝,血氣暴漲,他那皺褶的皮膚漸漸有了血色,佝僂的身軀慢慢變直,不一會兒,一個英姿勃發的中年男子出現。正如他五千年他意氣風發趕往北原時一模一樣。
“你瘋了嗎?”碧波老祖美眸中儘是恐懼。這魔祖燃燒自己的內丹,這是要和她拚命!
“從踏上這片故土開始,我便沒打算再苟活下去。我的戰友埋骨他鄉,好在我帶著他們的後人、帶著他們的遺骨回到了這裡!
“如今我既已完成了承諾,那麼今日,我便要為我們的後人,清除障礙,還他們一個朗朗乾坤!”
魔主周身一蕩,魔氣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