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南天跟隨周平山上朝的同時,陸寧也跟隨江家眾人前往陸氏宗祠。
白秀青也在。
她癡癡的看著江子淮被江行川帶上了馬車。
偷眼看她時,眼底有藏不住的恨意。
不用說,定然是覺得自己一手養大的孩子就這麼給人當了兒子,心裡不痛快。
不過沒關係,很快她就用惆悵這麼多了。
陸寧收斂思緒,上了馬車。
不曾想,江嫣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了上來。
上了馬車,就替她憤憤不平了起來。
“嫂嫂,你怎麼能認那個野孩子當嫡子?”
說來可笑。
上輩子她對江嫣然也算是掏心掏肺,卻始終不得她一個好臉。
這輩子,她什麼都沒做,江嫣然卻將她當成了整個江家唯一的好人。
誰不說一句荒誕至極?
陸寧歎了口氣。
“世子都將兩家族長請了過來,我還能說什麼?”
江嫣然氣哼哼道“我真不明白,不就是一個野孩子,江行川至於做的這麼離譜?”
“他想過繼,江家有的是孩子,非要一個野孩子當侯府嫡子,我怎麼感覺這事兒都有些不對!”
“是,我也聽說了”
陸寧說到這,欲言又止。
江嫣然卻被勾起了興趣。
“嫂嫂,你聽說了什麼?”
陸寧給她倒了杯茶。
“算了,我還是不要說了。”
“嫂嫂,有什麼事是我不能知道的嗎?”
陸寧喝了口茶。
“事關是你兄長和那孩子,你確定要知道?”
江嫣然點頭如搗蒜。
“我當然要知道!”
陸寧頓了下,神色黯然的說了起來。
“其實我也不能確定。前些時日我出門剛好在街邊遇上了一對落魄的叔侄,他們自稱是昌平侯府世子的恩人,那孩子的父親曾救過世子一命。他們家鄉遭了災,本想來京城求你兄長幫忙找個能活命的營生,可你兄長卻不肯承認,還將他們趕出了京城。”
“我聽著他們的口音倒和那個江子淮相似,就留了個心眼,讓人偷偷跟著那對叔侄,找到了他們的落腳之處。”
“我想著若他們說的當真,那就說明江子淮的身份有假。可能讓你兄長不惜做這種不義之事都,要讓那孩子當侯府嫡子,這孩子定然對他來說是極其重要的。”
“外間都在傳言,這孩子是你兄長的外室子。我想著,左右也是你兄長的骨血,縱然我不肯接受,可他還是在名義上要叫我嫡母的。”
“人爭不過命,索性就遂了他的意吧。”
原本她是想著讓江濤叔侄自己過來澄清身份。
可江嫣然主動上門,她就不能錯過這把最好的刀。
江嫣然這會兒恨毒了江行川。
聽到這,興奮的攥緊了手裡的帕子。
“嫂嫂,那對叔侄在哪兒?你快把地址告訴我!”
陸寧皺眉。
“你要做什麼?”
“嫂嫂彆管,我就問你一句,你想不想讓那野孩子給你當嫡子?”
陸寧苦笑。
“我若真想,何至於拖延這麼久?”
江嫣然信誓旦旦的保證。
“隻要嫂嫂願將那叔侄的地址告訴我,我保證那野孩子彆想靠近你一步!”
陸寧當然不會拒絕。
說完,江嫣然就叫停了馬車,利落的離開了。
三小姐啊,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陸寧找了個本最喜歡的遊記,靜待著接下來的好戲。
陸寧還沒看完兩篇遊記,就抵達了江家祠堂。
和記憶中一樣。
隨著昌平侯府的敗落,往昔雕梁畫柱的祠堂也變的落寞斑駁。
但江行川這次有備而來,將祠堂裡外都打掃的乾乾淨淨。
香燭繚繞,莊重肅穆。
七叔公等陸家族老作為見證人也陸續抵達。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日她說出休夫的話太過驚世駭俗亦或是她的反駁太過有力,七叔公看她時竟滿眼心虛。
陸寧勾起唇角。
很好,終於沒有人在她麵前充長輩,倚老賣老。
認親一事,陸寧並沒打算告訴沈清芝和陸欣。
卻不想二人還是跟著陸家的馬車來了。
到了祠堂,沈清芝和人寒暄幾句,就帶著陸欣直奔她而來。
開口依舊是劈頭蓋臉的數落。
“早就跟你說了彆鬨的天翻地覆,現在不還是一樣的結果?”
怎麼可能一樣?
現在的她手裡可多了一份休夫書。
陸寧卻並不打算和沈清芝多言。
“我自有我的打算。”
陸欣嗤笑一聲。
“姐姐的打算是什麼?認一個外室子當嫡子嗎?那可真是要恭喜你了。”
陸寧反唇相譏。
“總好過妹妹上趕著給人當後母,還要被人嫌棄不夠格。”
陸欣一心想要嫁入皇家。
聖上的幾個皇子,都看不上她。
她無奈隻能退而求其次,選了長公主家的郡王當目標。
那郡王生性風流,還沒成婚,就已經一大堆的庶子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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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欣前去獻媚,卻被郡王當眾嘲諷貌若無鹽,給她當暖床丫頭都不夠格。
陸欣怒氣滿麵,指著陸寧問責。
“還不是因為你,要不是你名聲太差,我至於跟著你吃瓜落!”
沈清芝也不悅的看向陸寧。
“因為你,欣欣這段時間受了不少冤枉氣,你還不趕緊給她道歉!”
“我何錯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