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寧尚未開口。
江行川倒先冷著嗓音發難。
“瞧你乾的好事!給我選的都是些什麼人!”
兜頭就被扣了一個帽子,陸寧冷了臉。
“世子這話是什麼意思?”
江行川怒氣滿麵的瞪著清秋。
“上次落水,全是這個賤人一手設局,構陷景兒!還好她的婢女燕兒深明大義,將實情說出,否則景兒還不知道要背多久的黑鍋!若非你執意讓我納她為妾,哪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
嗬嗬,是她拿刀逼著江行川讓他去和清秋洞房花燭?
還是她讓清秋不到兩個月就懷了孕?
聽著江行川這一手嫻熟的甩鍋技術,陸寧氣笑了。
“世子口口聲聲說我選錯了人,那我請問世子,剛才你那話可有確鑿的證據?”
“燕兒是她貼身婢女,她親口所說那還有假?”
陸寧嗤笑。
“親口所說就是真的?”
她走到清秋麵前。
“我隻問你一次,你有沒有設局陷害景兒?”
清秋早就被江行川不分青紅皂白的一巴掌傷透了心,連連搖頭。
“少夫人明察,清秋就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辜負您的信任。”
“你是我選的人,我自然信。起來吧。”
白秀青跳了出來。
“表嫂這是什麼意思?是想包庇那個陷害景兒的幕後黑手嗎!”
陸寧淡淡的掃了她一眼
“清秋是不是幕後黑手還尚未可知,表姑娘就想給她扣帽子是不是太早了些?”
說到這,她頓了頓。
“還有,兩天前我才和表姑娘提起老夫人和夫人想送景兒去西山書院,今天秋姨娘就被人反口誣陷是設局害人。就算表姑娘想要為景兒拖延,也太過心急了些。”
這話成功勾起了江行川、江老夫人和夫人的疑心。
三道淩厲的目光落在身上。
白秀青眼神閃過慌亂,卻在強撐著。
“表嫂!我沒有胡說!這件事燕兒和瀟湘苑的小廝阿成都可作證!”
“阿成是景兒的小廝,不幫他說話,該幫誰說話?”
陸寧又看向燕兒。
“秋姨娘待你不薄,你為什麼要如此背主?可是有人指使你,才讓你如此構陷秋姨娘?”
燕兒緊咬著唇角,眼中含淚。
“沒有,沒有人指使奴婢。”
陸寧沉聲。
“抬起頭來!”
燕兒心虛的抬起頭。
對上了一雙清淩淩的眸子。
心裡不由一慌。
陸寧將她的心虛都看在眼裡。
“我隻問你最後一次,若你不說,你該知道府裡對構陷主子的下人如何處置。”
侯府有規定。
下人構陷主子,輕則打二十大板賣給最下等的人牙子。
重則亂棍打死。
燕兒打了個哆嗦。
似是下定了極大的決心。
她飛快的看了一眼白秀青,當場反口。
“少夫人,是表姑娘!是表姑娘逼奴婢這麼做的!”
白秀青早就拿捏住了燕兒的妹妹,本以為勝券在握。
卻怎麼也沒想到陸寧一來,燕兒居然敢當場改口。
氣的臉上一片猙獰。
“你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逼你這麼做了?”
“就是你!你說我如果不按你說的做,就讓人把我小妹賣到最下等的窯子裡!”
“你胡說!我什麼時候綁架你小妹了?”
“就知道你不會承認!”
燕兒咚的一聲給陸寧磕了一個響頭。
“少夫人,奴婢絕沒有撒謊,不信您可以讓人去表姑娘身上搜,奴婢給小妹做的香囊就在她身上!”
陸寧看了眼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