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宇當下就垮了臉。
“平日裡都是二當家和江行川合作,他們是有書信來往,可我就是個跟班,也隻是看過那些信。”
陸寧並不滿意這樣的結果。
“好好想,不然你該知道自己是什麼下場。”
趙宇都要哭了。
“姑奶奶,我是真的不知道!我沒騙你!”
拿出了那些證據,他這條命也活到頭了。
陸寧起身。
“既如此,那還是讓靈玉帶著蟲子再陪你過來玩玩吧。”
“彆!姑奶奶,你容我想想!”
趙宇轉了轉眼珠,計上心頭。
“我想起來了,來時二當家怕江行川對我不利,特意送了我一件黑色袍子,說是裡麵有可用來拿捏江行川的東西。我進京也有段時間了,江行川很合作,就從沒有打開看過。少夫人,不如你派人去我住的地方找找?”
江行川和公主府早就派人看著他和幾位掌櫃住的宅子。
隻要這賤人派人過去。
定會被那幾個高手扣下。
屆時,定會有人來救他。
趙宇想的很好。
可現實卻狠狠給了他一耳光。
不到兩炷香。
山茶就拎著一件黑袍回了彆院。
陸寧先前也擔心趙宇耍滑頭,山茶去時囑咐了好久。
如今見她無恙,也不由放下心來。
趙宇瞪著眼看看山茶又看看被他甩在地上的黑袍,滿是驚駭。
“你、你怎麼這麼快?”
山茶嚼著粽子糖,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憑那幾個草包也想攔住我?要不是故意逗他們玩兒,半柱香之前我就回來了。”
趙宇徹底沒了脾氣。
隨後,山茶暴力的將那件黑袍撕了個粉碎。
除了一枚彎月形狀的白玉扇墜,再無其他。
陸寧還沒開口,山茶先不乾了。
“可惡,你居然騙小姐!看我不叫靈玉姐姐進來收拾你!”
趙宇急的如喪考妣。
“少夫人!求你,千萬不要那丫頭進來啊!我受不住啊!”
陸寧沒理會他,卻拿起桌上的白玉扇墜端詳了起來。
“這東西應該不是你的吧?”
這白玉扇墜內裡不見一絲瑕疵,雕工精細,觸手生溫。
彆說石城縣,就是京城這樣品相的扇墜都很少見。
趙宇忙解釋。
“這扇墜的確不是我的,是白秀青那個小娼婦的!當日唯恐她出爾反爾不跟我睡,我就搶了她這個扇墜。”
可惜的是,那小娼婦還是騙了他。
“白秀青?”
陸寧眉頭輕蹙。
她怎麼會有這等寶貝?
江行川下放這些年,從府裡帶出去的東西她都記得清楚。
從未有過這樣的扇墜。
所以不可能是他送給白秀青的。
陸寧神色凝重。
“想不受蠱蟲折磨,就將你知道的關於白秀青的事情全告訴我。”
趙宇不知道她為何忽然對白秀青感興趣。
“這我真不清楚啊!我就知道她是一個暗娼的女兒,旁的我真不清楚啊。”
陸寧卻不信他,看向雲嵐。
“去叫靈玉進來。”
一盞茶後,靈玉滿頭大汗的從房裡走了出來。
“小姐,那山匪應該是真不知道!”
陸寧不死心。
“他就沒說點什麼有用的?”
靈玉搖搖頭,忽的一頓。
“不對,他剛才好像說了,那個白秀青的姨娘似乎是京城人士。”
陸寧眉心一跳。
莫非陳姨娘是京城哪家權貴的小妾?
而白秀青是那人的孩子。
陸寧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江行川是個無利不起早的。
他縱然喜歡白秀青,也不可能讓一個窮鄉僻壤的姑娘跟在他身邊。
也不可能費儘心機讓江子淮一個外室子給她當嫡子。
還有白秀青明明巴不得成為江行川的女人。
若她有心,江行川將她抬妾輕而易舉。
為什麼,她遲遲不肯在侯府做妾。
有很大可能,是她自詡什麼了不得的身份,不甘心做妾。
陸寧招手叫來了雲嵐。
“你去讓沈達查一查,二十二年前,這京中有哪家權貴的姨娘懷著孕離京。記住,要暗地裡去查,不要惹得旁人注意。”
萬一那陳姨娘是哪個權貴的女人。
她無故離京,定然牽扯到權貴家的內宅之事。
家醜不可外揚。
尤其是勳貴人家更是將此條貫徹的徹底。
到時候彆事情沒查清楚,就在無意中得罪一個龐然大物。
屬實不值得。
雲嵐也知曉事關重大。
得了吩咐匆匆出了彆院。
有了長公主的保駕護航,以及聖上的兩眼相看。
江行川在刑部林尚書麵前很得臉。
走馬上任第一天,就被安排了大案。
江行川頗為得意,走路都帶風。
可很快住在白紙巷的劉掌櫃就急匆匆的來到了昌平侯府。
白紙巷的宅子就是江行川安置趙宇等人的宅子。
是公主府的產業。
江行川本就看不上趙宇、劉掌櫃這些來自窮鄉僻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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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他之後,大皺眉頭。
“你怎麼來了?不是說了,沒事少來找本世子嗎?”
這些人可是送了他萬民傘的。
若他們關係太過親近,難免不會被人懷疑,這一切都是作秀。
所以等閒江行川都不讓趙宇等人過來。
隻等著回頭給劉掌櫃等人找些好路子做生意,再把人送回泉州。
劉掌櫃也是生意上的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