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然分出勝負。
陶心眉不是陸寧的對手。
這一局是陸寧贏了。
白秀青心裡的天平當下就倒向了陸寧。
她自然也要拿出投誠的態度。
白秀青想都沒想就將江行川的計劃拋諸腦後。
可她也清楚這次陸寧的目標是誰。
“是啊少夫人,眉姨娘給的太多了。她也跟青青說過,隻要我答應誣陷你,就會說服川哥哥納我為妾。您知道我有多喜歡川哥哥,為了川哥哥,我也隻能違背心意來了這鬆鶴堂。”
“我也不想這樣的,還好青青懸崖勒馬,這才沒有釀成大錯,您大人大量,千萬不要跟我計較!”
白秀青的坦率驚呆了在場所有人。
江老夫人、江母乃至清秋,全都直勾勾的盯著白秀青。
腦子裡不約而同的開始懷疑。
這還是她認識的白秀青嗎?
而陶心眉麵對白秀青的指證更是眼前一黑。
“你撒謊!我什麼時候這麼說了?”
可白秀青理都不理她,隻一個勁兒的給陸寧磕頭求饒。
江行川更是咬碎了一口銀牙。
好在白秀青沒有將他抖落出來。
這才有了轉圜的餘地。
隻是他想破頭都想不明白。
青青明明最恨的是陸寧。
為什麼突然要站在陸寧這一邊?
江行川卻早已忘了。
若非他對白秀青起了殺心。
白秀青也不會倒戈向陸寧。
陸寧淡淡的看著麵前滿臉愧疚的白秀青。
原來這就是她說的大禮。
雖然來的遲了些。
倒也還有幾分用處。
想到這,陸寧沉下眸子,冷冷瞥了一眼目瞪口呆的陶心眉。
而後看向江行川。
“眉姨娘包藏禍心,構陷主母,以下犯上,世子以為該如何處置?”
最關鍵的兩個證人都反水了。
江行川哪怕再想為陶心眉說話,也沒令人信服的理由。
他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攥起。
“來人!將眉姨娘帶下去,禁足一個月,不許外出!”
一句話就此事定了性。
陶心眉緊咬著唇角,一臉憤怒。
此事明明就與她無關。
若非江行川的女人自己生事,她哪兒會出這樣的主意?
還有,江行川連白秀青都搞不定。
他就是個廢物!
明明她才是最無辜的。
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接受這個結果的。
“妾不服!妾不接受這個懲罰!”
陸寧同樣也極其不滿。
淡淡的回了一句。
“眉姨娘說得對,我對這個結果同樣不滿意。”
鬨了這麼半天,就隻是禁足?
如此不痛不癢,算什麼懲罰?
陶心眉也就罷了。
江行川擰眉看著陸寧。
“你想如何?”
“按侯府規矩,府裡下人以下犯上,輕則發賣,重則亂棍打死。世子是侯府之主,該如何考量,心中自有計較。”
陸寧沉聲說完,就不再說話。
江行川不是拿公主府當靠山嗎?
她倒要看看,他會怎麼選。
江行川眉心擰成了疙瘩。
不選,陸寧不會讓此事輕易揭過。
可惜了,不管是哪一種結果,他都會得罪公主府。
這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
陶心眉氣的嘴唇發紫。
不等江行川開口,就已經開始叫囂了起來。
“陸寧,你敢說我是下人?我母親可是大寧國的長公主!”
陸寧無視她的氣急敗壞。
“那又如何?眉姨娘是不是忘了,如今你可是昌平侯府的妾室。既然是妾,那和下人有什麼區彆?”
在寧國,妾室嚴格意義上來說就是奴才,說是下人一點問題都沒有。
既然陶心眉還當拿著公主之女的做派,那她不介意讓她好好清醒清醒。
“當然,此事也怪我這個當家主母不夠心細,早就忘了眉姨娘入府,也是該簽賣身契的。雲嵐,拿一份契書過來。”
聽到自己還要簽賣身契,陶心眉再也繃不住了。
“陸寧!你知不知道你在乾什麼?你以為你是誰?也敢讓我寫賣身契!”
不隻是陶心眉無法接受,就連江老夫人都擰起了眉頭。
這個阿寧太不懂事了。
眉兒怎麼能跟普通的妾室相提並論。
江行川陰沉著臉。
“陸寧,你適可而止!”
陸寧嗤笑。
“我不過是按規矩行事,世子就要諸多阻撓。你這般是非不滿,倒是讓我不由懷疑,今日之事,是否與世子有關。”
江行川眼神一虛,躲開了陸寧的注視。
“陸寧,你不要胡攪蠻纏,我提醒你一句,你這般對眉兒,可曾顧忌過公主府半分顏麵?”
“長公主出身規矩森嚴的皇家。我想,就算是她知曉了此事,也定然會誇我這個主母一聲規矩嚴謹。”
“你!”
江行川被懟的啞口無言。
很快,雲嵐就帶著一份契書回到了鬆鶴堂。
陸寧輕抿了一口茶水,這才掀起眼皮。
“眉姨娘,該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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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心眉死死的瞪著桌上契書。
“不!我不簽!我死也不會簽!”
陸寧淡淡一笑。
“既然眉姨娘不願簽下賣身契,倒也不必為難。從現在開始,你和昌平侯府沒關係了。你現在就可自行離去,無人阻攔。”
江行川怒聲嗬斥。
“陸寧!你有什麼資格趕眉兒走?”
“就憑我是昌平侯府的主母!世子說,我有沒有這個資格?”
男主外女主內。
常規來說,內宅之事都是當家主母一手包辦。
陶心眉構陷主母,犯了大錯。
她這個主母無需知會他人,就可以處置了她。
“當然,若是世子對我這個處理結果有意見,也沒問題,那我們現在就可以和離。”
陸寧目光淡淡的落在陶心眉身上。
“至於眉姨娘如何處置,就與我無關了。”
話音未落,侯府的三個女主人就不約而同的拒絕了陸寧的提議。
“阿寧,你不能走!”
“阿寧,你彆意氣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