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之前有沒有給她打電話。”
“來之前我給她打了幾個電話,她沒有接。所以我有些擔心就過來看看。”
“她一個保姆在主顧家裡休息,你有什麼好擔心的?請你說出真實的理由。”
又是一陣很短暫的沉默。
龔豪慢慢說道“蔣秋蓮之前跟我說過,他們家的主顧,吳德貴脾氣有些古怪,多次刁難她,專門挑毛病,揚言要投訴她。前段時間兩個人還發生了爭吵,我有些擔心蔣秋蓮會吃虧就去看看。再加上打了幾個電話都無人接聽,我怕會出什麼事情,所以就在淩晨4點過來看看。”
“繼續說下去。”黎旭說道。
“我翻進院子之後,悄悄的走到了他們單元樓,我當時並沒有通過電梯進入進去,因為電梯裡有監控。我走的是消防通道,也就是樓梯。當我樓梯走到一半的時候,蔣秋蓮給我打來電話。”
“她跟你說了什麼?”
“她跟我說,她剛才上廁所的時候才看到手機上有很多個未接來電。她手機前天晚上沒電關機,一直放在了放在那裡充電。現在才看到。”
“他問我有什麼事情,我說我擔心她,過來看看她。本來我想去她的臥室,但是她說現在不要進去,因為前天晚上她又和那個老頭吵架,她讓我在下麵等,她自己下來。”
“大概等了有20分鐘的時間,蔣秋蓮在樓梯間,找到了我,我們就在樓梯間拐角處坐了很久。他跟我說前天晚上那個老頭吳德貴說,她把地拖的不乾淨,飯菜做的不好吃,說今天要去投訴她。讓中介給他換一個保姆。”
“蔣秋蓮當時給我說的時候,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她說她辛辛苦苦照顧他,工資又不高。一心想把事情做好,沒想到老年人如此刁難她。”
“我當時看到蔣秋蓮傷心的樣子,就立刻站起來,我說我要去教訓一下他,給他點顏色看看,不然他會一直在欺負你。”
“蔣秋蓮一直在阻攔我。她說不要惹是生非,實在不行就換一個保姆,老年人脾氣都不好,要理解。”
“我當時喝了酒有些衝動,我說不行。我必須要教訓一下他。年齡大就夠擺資格,他以為給了錢就是大爺,最基本的尊重還是要有的。”
蔣秋蓮雖然一再阻攔我,但她始終還是攔不住我。
我拉著她一起,讓她開門進去。
“進去之後呢?”黎旭問道,接下來應該是關鍵的地方了。
“開門進去之後,我就直接進入了臥室內,因為天還沒有亮,還是一片漆黑,我打開燈,就是要把他弄醒,教訓一下他。”
“你們發生打鬥了?”塗爽抓住了重點。
“當然沒有,當時我們非常的奇怪,打開燈之後,吳德貴在床上毫無反應,按說,燈光的刺激應該會讓一個人醒來,而且當時我還特地喊了一聲—吳德貴起來!”
“他卻絲毫沒有反應,他臉上蓋了一個毛毯,當時我還以為他在故意在裝暈,就上前推了推他。”
“我把毛毯掀開把我嚇一大跳,他眼睛睜著像個死人一樣。”
“我把手伸到他的鼻子旁,發現已經沒有了呼吸。這個時候蔣秋蓮也站在我旁邊,她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當時沒有想到這種情況,本來想進來教訓一下他,沒想到這個人已經死了。”
“然後我就和蔣秋蓮一起商量,當做什麼事情沒有發生,我當時準備繼續翻牆出去,可是發現外麵天慢慢亮了。所以我就等天亮之後從正門離開。”
“說完了?”塗爽問道。
“完了!”
黎旭和塗爽二人相互對視一眼。
兩個人的眼神中都流露出了相同的疑問。
“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