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裡隻有殿下,才是最親的人。
“往後,月兒在意的人隻會是殿下,所以,就算是我識得之人,那又如何?”
她目光黯淡,語氣帶了幾分失落。
感受到眼前人的不對勁,蕭北沉皺了眉頭,冷聲道“過來。”
溫無月眨了眨眼,輕咬嘴唇,生生壓下了眼中的水霧。
她起身走了過去,蕭北沉目光灼灼地看著她,伸手將她拉入懷中。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溫無月那仿佛被全天下拋棄的神情,他就想把人按在懷裡。
修長白皙的手將那雙柔嫩的小手握進掌心,將它攤開,露出手心裡月牙似的印子,深的地方已經透出了絲絲血跡。
溫無月坐在他腿間,任由太子殿下動作。
秀麗的小臉沒有表情,像一隻失去生氣的小兔子。
她輕輕將頭靠在自家殿下頸邊,感受著那具身體上傳來的溫熱,心中的委屈、傷心,瞬間變得難以忍受。
帶著一絲怒意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這是做什麼,不疼麼。”
懷裡嬌軟的人搖了搖腦袋,卻是沒有說話。
“太子妃娘娘要這般不怕疼,明日本殿便打你幾大板子。”
他說的凶狠,溫無月卻一點也沒覺得害怕,轉頭就攀上了對方身子,埋進頸窩,任由滾燙的眼淚落下。
蕭北沉一驚,就這麼兩句話把人給嚇哭了。
“哭什麼,又不是真要打你,這就怕了?”
帶著濃重鼻音的聲音傳來,“不怕,殿下不舍得打我。”
“……”
蕭北沉無言,合著,自己在她心裡這般不中用。
雖然被懷中人哭的心煩意亂,但似乎在其中抓到了什麼。
父皇?兄長?那不是她最在意的人麼。
那些關於羽國的書信,溫無月一直是傳給她的兄長,溫澤坤。
剛發現的時候,蕭北沉憤怒,生氣,恨不得當場撕碎。
卻是生生忍了下來,又原封不動地放任她傳出。
到後來,看的多了,心便冷了,也懶得再翻開。
所以,大抵是她與父兄之間出了分歧。
蕭北沉輕歎,沒再深想,撫上懷中嬌軟的身軀。
“彆哭了,都以為本殿在欺負你。”
“五哥……殿下是不是聽得到我們說話啊……”
假山後蹲著的影五露出擔憂的神色,剛剛就不該多嘴說殿下欺負娘娘。
“應該……聽不到吧,話說,最近怎麼竟是娘娘傷心。以前不都是殿下氣的眼眶通紅麼??”
影六透過假山上的小洞,看的起勁。
“娘娘這幾日為了水患儘心儘力,殿下怎可欺負人。”
“……你不是最敬重殿下麼?”
“這是兩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