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騙人,這處院子裡根本沒人走過。”
嬌俏的聲音響起,溫無月幾步小跑上前,把暖爐塞在他手中。
剛想走開,腰身就被一隻手有力的勾住。
蕭北沉低頭,眉心微微動了動,靠近她,輕聲道“那自然是本殿交代了不許人走,月兒可要獎賞獎賞我。”
他嘴唇噙笑,如墨的眼神,誘人深入。
溫無月墊腳親了他一下,腰身瞬間就被人扣進懷裡,狠狠親吻。
直到軟了身子,才被放開,蕭北沉大方道“去吧,不要玩太久。”
被自家殿下占了便宜,溫無月自然不會放過他,反手就拉著他走下石階,“今日殿下得幫月兒堆個雪人。”
蕭北沉無奈,老老實實蹲下人幫人堆雪人。
聽雨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他們高大冷峻的太子爺,蹲在雪地裡堆一個……嗯,應該是雪人。
而自家太子妃蹲在一旁忙著指揮,“嗯,頭太小了,要再大一點”
“不行不行,身子歪了。”
溫無月打眼瞧見了聽雨,“聽雨,快幫我去找個小辣椒,我要給雪人當嘴巴。”
“好好好,娘娘,聽雨這就給您去找。”
大雪一連斷續下了半個多月,太子府院子裡的雪人就一直呆到了第二年。
隻要有人上門,太子妃娘娘必然要請人欣賞一番。
過年那天,蕭北沉帶著溫無月入宮。
趕的是晚膳時間,除了羽帝,他們兩人,還有七歲的小皇子蕭北澤,其餘的就是幾個得寵的嬪妃。
羽帝也算是長情之人,蕭北沉的母妃是皇後娘娘,自從離世,皇後之位便一直空懸著。
後宮掌勢落在了慕貴妃手裡。
慕貴妃名叫慕嫣然,是慕相的妹妹。
桌子是張紅木雕紋的大圓桌,蕭北沉坐在羽帝右側,溫無月其二,左側是慕嫣然。
倒是蕭北澤安排在了溫無月邊上。
“今日隻是家宴,諸位不用拘著,也無需太過禮數,隻當陪孤用頓飯了。
眾人應了,便低頭吃起了飯。
蕭北澤是怡妃生的孩子,怡妃是太醫院院首玉太醫的孫女,今日卻是沒在桌上。
蕭北澤長得肉嘟嘟的,一雙眼睛烏溜烏溜,吃東西時格外乖巧。
溫無月坐在邊上,看著有趣,便給他夾了些吃食。
小家夥奶聲奶氣地說“多謝皇嫂。”
惹得一桌人嗬嗬直笑。
羽帝看了幾眼,麵上慈祥,笑道,“沉兒和月兒也該添個孩子了。”
催孕來的猝不及防,溫無月一時紅了臉。
蕭北沉卻是看了他一眼,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沉兒也是這般想的。”
一時間目光都聚在了溫無月身上,她狠狠地在桌下捏了自家殿下一把。
前兩月她還沒重生,日日跟殿下吵架,都不許殿下碰自己。
後去南源來回又耽誤了一個多月才和殿下……這……哪裡能這麼快就有孩子。
此時慕貴妃開了口,“大帝這麼說,臣妾倒是想到,太子和太子妃已經成婚快半年了,怎還未有孕,這是不是該再給府上添兩個人呀。”
席間氛圍一下冷了下來,羽帝也斂了神色,斜了她一眼。
慕貴妃呐呐地閉了嘴。
蕭北沉眉眼一片陰霾,慕貴妃是慕相的人,蕭北鬱被流放後,慕如煙原本想嫁入皇家的如意算盤落了空,定然是找過這姑母訴過苦。
此番,是給自己的侄女出氣,又或者,難道還想將慕如煙送入太子府。
溫無月杏眸一挑,語氣比外邊荷塘裡的冰還冷上幾分,“月兒對羽都不太了解,冒昧問一句,哪位皇子公主是貴妃娘娘膝下孩子?”
她哪裡不了解,慕貴妃入宮十多載,可是一兒半女都未曾生下。
蕭北沉幾不可見的勾了下唇角,自家太子妃果然嬌氣得說不得。
嗯,他寵的。
用過晚膳,兩人便回了太子府。
沒有坐馬車,大手拉著小手走在長長的宮闈裡。
紅牆青瓦的皇宮堆滿了積雪,走出不遠。
就見蓮池那方向升起了煙火,兩人抬頭看去。
蕭北沉將人抱進懷中,在耳邊輕說,“新年順遂。”
“殿下也是。”
看完煙火,走到了宮門前,影六等在此處。
兩人這才坐進馬車。
溫無月眉間皺了皺,還是說道“殿下,這次見著大帝,覺得他身子弱了很多。”
“嗯,蕭北鬱一事,大帝還未寬心吧。”
“可月兒覺得,大帝身上有一股香味很奇怪,或許跟這有關。”
“你是說……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