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妃重生,清冷太子超難哄!
第二日,蕭北沉去了太傅府上。
將一塊梟羽令交給了周老太傅,烏黑的令牌中間是一支金色翎羽。
周老太傅沒有多說,隻將令牌接過,妥帖收入懷中。
拿了令牌,就等於趟了這攤渾水。
“臣兒有愧於太傅,但若必須去邊關,朝中一切隻能指望太傅照看。”
蕭北辰躬身,神情嚴肅,說出的話語堅定萬分,卻難免帶上一絲愧疚之意。
羽國朝堂之中,隻有周老太傅能與慕相分庭抗禮。
自太祖大帝開國起周家出了三代帝師,滿朝文武誰不敬周家三分。
周老太傅一生教人無數,名下學子不少入了朝,占著重要官位。
更重要的是,他一生清廉,為人正直,滿身傲骨,是蕭北沉最信任的人。
太傅伸手,輕扶蕭北辰,他已年逾半百,隨朝堂沉浮數十載,自是心如明鏡。
他能當太子太傅,不是太子認了他,是他選了太子。
“男兒錚錚鐵骨不折腰,太子儘管放心、放手去做,老臣自當儘我所能護好這羽都。”
周老太傅看著自己的得意門生,眼中是讚賞與信任。
邊關夷豐城,暮色至時,戰火大盛。
破城而入的玄雷軍幾乎失心瘋般殺紅了眼。
見人就殺,見銀就搶,見女就欺。
被刀槍砍傷的殘肢斷臂飛落在浸滿斑斑血跡的長街。
火勢燒掉半座城池。
淒厲的哀嚎聲四起,直聽的人耳膜發麻。
玄雷軍踏足之地,如修羅場,似人間地獄。
耶律宏坐於馬上,衣袍染血,神情得意又猖狂。
密報一封封加急送入羽都,玄雷軍的來勢洶洶和殘忍暴虐都在他們意料之外。
不到十日,耶律宏已帶兵拿下洛城、四淵城、夷豐城,三座城池。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邊城將士浴血而戰。
耶律宏此番帶領八萬大軍壓到邊關,出兵神速,有備而來。
幾番交戰,隻折損了不到一萬。
喀拉族人力大,驍勇,狠厲,邊關幾城的五萬將士苦苦支撐。
朝堂上氣氛緊張,陸行率領五萬大軍帶著補給已離開羽都三日。
照大軍行進的速度,還需兩三日才能到達。
蕭北沉心中煩憂,不是不信陸行,隻是耶律宏衝他而來,豈會善罷甘休。
羽帝一直壓著不讓他離開羽都。
蕭北沉本該走的義無反顧,但他心裡裝了人,多了份猶疑。
天氣慢慢轉暖,屋簷上的積雪開始融化,滴滴落下。
羽都慕相,邊關戰事,一樁樁一件件,都壓在蕭北沉的身上。
溫無月見自家殿下每日食不下咽,憂心戰況,心中自是著急。
伸手撫上小腹,她不想再添亂。
乖乖的,就讓爹爹遲一點再知道你。
蕭北沉遠遠就看見站在長廊裡的人。
春寒料峭,她的小臉凍得有些紅,像是站了許久。
那雙杏眼格外溫柔,遙遙看著遠處。
似乎察覺到他的視線,站的的人兒轉身看過來。
唇間綻出一個清淺笑意,“殿下,你回來啦。”
蕭北沉快走幾步走到她身邊,將那雙手攏進掌心。
“怎麼在這站著,外麵還冷,多穿點。”
他將那雙冰涼的小手放置唇邊,落下一吻。
含笑的人看著他,伸手撫上他眉間,“殿下再這麼皺著眉,月兒可不喜歡了。”
“是我不對,這幾日太多事情了,也沒好好陪你。”
溫無月搖頭,飽含情意地眼睛看著他。
良久,似乎鼓起極大的勇氣,“邊關戰亂,殿下可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