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去時,赫老爺恨不得給幾人裝上幾馬車的好東西,生怕缺了什麼。
一直將人送到府外,來時一輛馬車,去時卻成了三輛。
溫無月自是和自家太子殿下坐在一起,其他四人一輛,最後那輛滿滿塞著路上要用的東西。
春意正濃,朝著馬車外看去,山影柔和,蒼青如黛。
馬車裡鋪了軟墊,甚至還能躺下睡覺。
溫無月靠在自家殿下懷中睡了一覺,帶著濕意的春風拂過麵頰,帶起陣陣花香,隻覺心中萬分愜意。
身後的人一手環在她腰間,另一隻手拿著本書在看。
見他沒發現自己醒來,懷裡的人起了點壞心思,小手偷偷往上,在那喉間輕輕一摸,又戳了戳。
“調皮。”環在腰間的手上移,蕭北沉抓住不聽話的小手,低頭覆上了溫軟的唇。
直將人親得喘不過氣才放過。
溫無月自討苦吃,皺眉,“殿下好會欺負人。”
“嗯,”被告狀的人繼續看著書冊,全然沒覺得自己剛剛做了什麼,留下被親軟了身子的人氣鼓鼓的磨牙。
見自家殿下裝著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溫無月緩了緩呼吸,伸手環住了他的脖頸。
擋在了書冊前,蕭北沉終於放下書冊,想看看自家太子妃要做些什麼。
溫無月杏眼微眯,媚眼如絲,說不出的勾人,手指抵上那張薄唇,聲音帶著蠱人的意味。
“殿下好久都未給月兒寬衣了,去了邊關那麼久,莫不是一點都不想月兒。”
小手落在他胸口,輕輕點著,一下一下,撓的人心癢。
蕭北沉喉間輕滾,深深吸了口氣,懲罰似地咬了她一下。
“月兒的賬本上又得多記上一筆了。”
灼熱的呼吸交織,蕭北沉把頭轉向窗外,簡直是磨人。
溫無月低笑,嗯,萬不能讓殿下以為本宮不勾人了。
“對了,”像是想到了什麼,蕭北沉靠近她耳邊,“月兒難道不知影五的耳力極好,駕車也能聽見……”
“……”
溫無月愣住,小臉漫上緋紅,直直將頭埋進他衣襟,以後讓他怎麼見人。
馬車外,影五衣服又破了一塊,兩團撕下的破布塞在耳中。
從殿下說了個調皮,他可是認認真真的堵上了耳朵。
著實冤枉。
看著懷裡的人半天不抬起頭,蕭北沉隻覺得又好笑又可愛。
在他麵前像隻張牙舞爪的小貓,一被人發現就像隻躲進洞裡的兔子,怎麼能讓人不喜歡。
怕人悶壞,他又低頭說了句,“逗你的,他不敢。”
話音落,換來了一記粉拳。
前麵馬車卿卿我我,後麵這輛更是有趣。
影五、影六各駕了一輛馬車,到了他們這,隻能堂堂陸將軍去駕車了。
車內陸湘和阿史娜兩人,一個氣鼓鼓,一個施施然。
誰也不說話。
好在容千之是雷打不動的性子,什麼時候都麵上無波,自顧靠著車壁看藥方。
陸行慶幸自己躲在車外,心中默念,莫摻和……
他突然有點懷念上朝的日子。
仗劍江湖什麼的,也不是不可以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