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妃重生,清冷太子超難哄!
白駒過隙,時值八月上旬,新帝登基大殿事宜安置完畢。
在大典開始的前兩天,還是太子爺的蕭北沉帶上月兒,隨著大帝去了城郊的宅子。
宅子若從宮中側門出,倒是不遠,騎馬小半個時辰便到了。
隻是月兒身子重,一行人便慢慢悠悠地乘馬車去,聽說那宅子前頭廂房庭院倒是不多,但後院連著山,整一大片都被羽帝種上了桃樹。
現在八月,若精心養護,等到來年三月,自是桃花十裡,叫桃塢也是應景。
馬車晃晃悠悠到了桃塢,蕭北沉先行下去,有力的雙手將嬌軟的人兒抱了下來。
她被攬著腰身往裡走,大帝走在兩人跟前,眼裡比起從前少了幾分嚴肅,卻多了些慈愛。
此行無非就是帶兩個孩子看看這處宅子,再交代些兩日後的事宜。
幾人徑直隨著大帝去了後院,那後院的桃樹才種了一半,一旁還落著未種的樹苗。
羽帝揮手讓人送來了矮塌,下人倒是機靈,雕花的矮塌上還放了軟墊,尋了個平整的地方就將它放下。
“月兒莫要站著了,坐下歇歇,父帝與沉兒種幾棵桃樹。”
溫無月沒有推遲,應了聲好,就往矮塌邊走。
蕭北沉扶著人坐下,那肚子顫巍巍的掛在身前,坐著時更顯得大了一圈,他給小人兒將披風係上,過了夏日,風裡就帶了幾分涼意。
等照顧好她,蕭北沉兩步跨下了石階,踩在桃林的泥地裡,濕潤的泥土瞬間就將鞋底沾上了泥濘,他抬眼看向羽帝。
羽帝笑眯眯地,已經卷起了褲腿,給他遞上一個鋤具,“你母妃先前最愛桃花,也愛吃桃,你也來給她種上幾棵,她定然歡喜。”、
蕭北沉接過鋤具,一撩衣擺,塞在腰封中,又將褲腿如羽帝那般卷了兩圈,“父帝可知,母妃獨愛桃林,是因你同她大婚那日,後院的桃樹一夜開花……”
他冷峻的臉上沒什麼變化,淡淡說著,其間埋藏的情愫無需他再多言,他彎腰在地上挖了個坑。
羽帝眼眶微濕,搖了搖頭,“孤真是錯過良多,還自詡情深,嗬。”
落下的那聲輕笑帶著蒼涼,“無礙,左右過不了多少年就能在見到你的母妃,倒時得好好向她請罪了。”
蕭北沉的手頓了頓,起身將桃樹的小苗放入坑中。
“日後,萬事斟酌,切勿急躁,善待臣民。”
他對自己的孩子沒有太多要求,這是他選的太子,比起自己甚至更明理篤行,無需過多提點。
溫無月一手撐在矮塌上,身子微微向後,一手在披風下攏著肚子,感受著裡麵孩子的鬨騰。
眼眸溫柔地看向羽帝和自家殿下,這江山落在殿下身上,往後肩上擔著的就是萬千百姓臣民的責任,在她心間更多的是心疼。
但無論如何,往後這一程,她都會一直在殿下身側,陪他走這一遭。
“父帝,您說的兒臣都明了,來日您隻是在這偷懶,又不是撒手不管了,兒臣若有什麼,自然還能來同您請教。”
嗯,同月兒待久了,這一身耍賴的本領都給太子殿下學會了。
他三言兩語一下將原本沉重的氣氛打破,羽帝爽朗大笑,“真是父帝的好孩兒,看來這懶是偷不成了。”
他彎腰同蕭北沉一起種起了桃樹。
等到日暮之時,那桃樹已經種了一小片,幾人也準備出府回去。
太子殿下一身玄衣沾了不少泥土,連額上都不知何時蹭上了一點,再瞧羽帝,也未好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