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林魯姆,把他們帶走。”羅格冷靜地下令。
“可是船票費……”貝林魯姆剛要抱怨些什麼,但在看到羅格那冰冷如刀的眼神後,立即閉上了嘴。
他迅速控製著幾個魔法熱氣球降落,同時大聲喊道:“快點,你們這些窮鬼!真是倒了大黴,沒收錢就讓你們進來。”
一個麻瓜驚恐地盯著貝林魯姆,尖叫道:“你是什麼鬼東西……怪物!”
貝林魯姆被激怒了,生氣的罵道:“你才是怪物!你全家都是怪物!”
他回頭對傲羅喊道:“就該把他們扔下,一個加隆都沒有窮鬼,死了也不可惜。”
羅格無視了這場小插曲,熱氣球稍稍升高後,立刻開始了拆樓大業。
他的目光鎖定在園區中心的兩座建築上,它們位於地下湖的上方,是9號實驗室的首要懷疑對象。
“四分五裂、速速塌陷、火焰熊熊。”羅格連續施展三道魔咒,魔杖揮舞間,強大的魔力如同閃電般迸發。
內嵌鋼板的牆壁在魔咒的衝擊下瞬間崩裂,緊接著,熊熊烈火席卷了暴露出來的房間,將一切化為灰燼。
第一個、第二個……白色建築在羅格的魔咒下化為廢墟,然而9號實驗室依然沒有現身。濃煙和塵土彌漫在空中,遮蔽了視線。
羅格冷靜地念道:“魔法顯形。”
一道扇形光芒掃過廢墟,任何隱藏的魔法痕跡都會在這個咒語下顯露出來。灰黃色的煙塵中,果然有幾道藍色光芒一閃而過。
但它們很微弱,如果不是全神貫注,很容易忽略過去。
“清水如泉!”他緊接著施展出下一道咒語。
相比於火焰的爆裂,水流擁有無孔不入的特性。大股水流從魔杖尖端湧出,迅速淹沒了煙塵和廢墟。
他一邊加大魔力輸出,一邊密切關注著水麵,尋找可能冒出大量氣泡的位置。那裡很可能就是9號實驗室的入口所在。
一分鐘後,整個園區的積水已經達到30公分深。除了腳下,整個園區到處都在冒氣泡。
“這群人不會把下麵挖空了吧。”他思索片刻,決定使用更高級的咒語,“洪水滔滔。”
瞬間,更加洶湧的水流從魔杖中噴湧而出,如同決堤的洪水般席卷整個園區。波浪漸漸湧起,水位迅速上升,很快就超過了一米深。
羅格飛在空中,警惕地觀察著水流的動向和氣泡的分布。
嘩啦啦、嘩啦啦……
浪頭在日光下變得亮白,它翻卷著、驅趕著更多的水流湧入地下空穴。
一個遠比其他地方更大的漩渦出現在園區中央的廢墟中,他嘴角微微上揚,低聲說:“找到伱了!”
他毫不猶豫的念道:“速速塌陷。”
魔咒如同一把重錘,狠狠擊碎了漩渦中心下方堅硬厚實的混凝土。
“9號實驗室!”羅格露出了勝利的微笑,踏入塌陷的地坑中。
眼前的景象與他的想象大相徑庭。鮑德溫的病毒實驗室並非普通的磚石結構,而是由萬片天然水晶巧妙拚接而成。這種設計可以利用水晶對魔法的親和性,遮蔽魔法檢測,避免被其他巫師發現。
若不是羅格的機敏謹慎,還真有可能被他逃過一劫。
實驗室內的鮑德溫聽到外麵的動靜,隔著水晶牆壁往外看了一眼。羅格臉上的烏鴉麵具讓他稍稍一驚,但他的眼中並沒有流露出恐懼,反而帶著一絲坦然。
“阿拉霍洞開。”魔杖尖端射出一道銀光,水晶門被微微震開。羅格小心翼翼的滑入房間,警惕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哈哈哈。”鮑德溫坐在實驗桌前,發出一陣低沉沙啞的笑聲,“你知道嗎,我的實驗已經成功了。就在剛剛,它被我組裝完成了!”
“蛇人病毒是我偷來的成就,這個才是我真正的作品。”鮑德溫拿起充滿粉藍色液體的試管,眼中滿是驕傲:“它擁有龍痘病毒的致死性、又能像炭疽一樣潛伏在土壤中。它能殺死所有麻瓜,也能殺死所有巫師。”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鮑德溫緩緩站起身,他的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改變這個世界,讓巫師和麻瓜都被它殺死。被我的死神病毒殺死!!”
“可是貝拉還是不滿意,她要我做出殺死混血巫師的病毒。那個愚蠢的女人,說什麼純淨……”
在鮑德溫還想繼續說些什麼的時候,羅格平靜的舉起魔杖。三道“神鋒無影”閃電般射出,精準地刺穿了鮑德溫的大腦和胸腔。
鮑德溫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仿佛在無聲地問:“為什麼不等我說完?”但很快,生命的光芒就從他眼中消失了。他帶著疑惑,回歸了死亡。
羅格並不關心鮑德溫的研究成果或那些粉藍色液體的用途。在他看來,這些都太過危險,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他召出厲火,熾熱的魔法火焰在水晶房間裡肆虐。它以鮑德溫的屍體為起點,貪婪地吞噬著所有可燃燒的物品。實驗室裡的一切:文件、設備、試管中的液體——都在厲火中化為灰燼。
羅格冷靜地注視著這一切,確保沒有任何研究資料幸存。
“4點15,剛剛好。”他抬起腕表看了一眼,接著處理14個地窟實驗室。
他仔細檢查整個實驗室,確保沒有遺漏任何可能的危險物品或信息。在厲火的舔舐中,鮑德溫的一切都被徹底抹除。
在羅格心中,他實際上同意鮑德溫的看法:根本不可能做出隻針對於混血巫師的病毒。
因為純血隻是一個基於家族血脈的社會概念,並不意味著純血巫師在魔法上有什麼特殊之處。
即便沒有他們這批神聖純血家族,魔法界也會誕生新的神聖純血家族。或許換成其他名字,比如鳳凰社、獅心聯盟之類的。
隻要能代表強大的權利、巨量的財富,他們就可以被稱為神聖純血。
實際上,即使他不采取行動,鮑德溫的命運也已注定。貝拉那個狂熱的純血統主義者,絕對無法接受鮑德溫的研究結論。
在她的世界觀裡,巫師之間存在著本質的差異,純血統高人一等。鮑德溫的發現動搖了這個信念的根基,這是貝拉無法容忍的。
與其說水晶壘砌了實驗室,不如說壘砌了鮑德溫的牢房和棺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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