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舍不得孩子們，但能再多護她們這麼多年，已經很滿足了……”她的語氣很柔和，當真將精靈族都當成了她的孩子。
王瑾看著她，心中了然。
看來，精靈樹的性格與當時它遇到的人類女孩很相似，大概是精靈樹與人類女孩融合，將她的性格也一定程度的融合了進來。
這也讓王瑾不禁思考：如果當年它遇到的不是那個善良、宅的女孩，那麼精靈樹以及精靈族或許就不會是曆史上默默無聞卻又奇特令人向往的種族。
若是換一個侵略性更強的人與精靈族融合，那麼再以精靈族的長生、強大天賦，可能已經開始征服世界也說不一定。
“你還記得更早前的記憶嗎？”
王瑾問了聲。
他對精靈樹很好奇。
畢竟，這不是人間的產物！
“不記得了。”
精靈樹望著王瑾，眸光明亮，“東方的帝君，你為何能一眼看出來，我不是人間的生靈……”
平常人，彆說看出來，哪怕要意識到這件事也很困難。
天外來物，簡直打破了人們的固有認知！
“還是靈魂。”
王瑾笑了笑，“我看出你沒有靈魂，而人間的任何生靈都有靈魂，哪怕是植物，也有它的靈魂氣息，再者，世上有三界六道五行，但是從沒有人能斷言三界五行之外就不存在任何的東西。”
“要知道，有句話叫做‘不在三界之中，跳出五行之外’。”
聞言。
精靈樹感歎道：“帝君確實了得。”
說著，她再度向王瑾行禮。
甚至，快要跪了下去！
很難相信，一位聖者境的強者，竟會對王瑾如此尊敬。
“精靈族大恩，我們沒齒難忘，日後無論帝君有任何需求，我們精靈族都會無條件的滿足。”
精靈族，一向知道感恩！
這同樣是精靈樹的性格傳承，也是那位古早的人類女孩的性格。
“不用。”
王瑾微微搖頭，“我幫人向來講究一個眼緣，而不是回報。”
他隻是覺得精靈族有幾分緣分，也有些意思，那便救了。
話又說回來，哪怕他真的要求回報。
人世間，又有怎樣的‘回報’能入他的眼？
這不是王瑾傲氣，而是本就如此！
“說起來，有現在的你，還要感謝當年的那個女孩。”王瑾感歎道。
“是啊。”
精靈樹點點頭，眼中流露出思念之色，“對精靈族來說，我是她們的母親，可對當年的女生來說……她又何嘗不是我的母親？”
“我記不得我是怎樣來到的人間，也記不得域外原本的樣子，但我始終記得當年的那份恩情。”
聞言，王瑾眸光閃爍。
或許，這才是精靈族始終沒有對外擴張的真正原因。
精靈樹傳承了人族先民女孩的性格，但也是因為……它記得那份恩情，想要一直留在這裡，陪伴著已經死去多年的那個女孩！
它是沒有靈魂的生靈，可它卻比人間許多生靈都知道感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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