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手續已經辦好了,回家吧!”
葉沐雪和顧銘誠對視了好一會兒,才轉頭看向了一旁的唐菲菲。
“我一會兒有事兒,你們忙你們的!”
唐菲菲也是個會審時度勢的人,眼看著氣氛如此,
她要是再不走就不合適了!
當唐菲菲的身影消失在門口,顧銘誠順手就把病房門給關上了。
“你嚇到菲菲了!”
葉沐雪說著便伸手拍了一下顧銘誠的手背。
看似埋怨,實際卻是撒嬌的成分更多一些。
“你剛才明明都看見了,我什麼都沒做!”
顧銘誠分分鐘為自己叫屈。
對此葉沐雪也隻能用深深的歎息來予以回應。
“這些都是上好的人參啊,她那麼有錢嗎?”
“菲菲說這些都是羽然買的,還一下子買了這麼多。”
顧銘誠眼看著葉沐雪把話說完,
轉頭又把注意力集中在了人參上。
他估摸著這些東西的品級,早已看透了一切
遠方律所
王羽然正在宋遠哲的指導下複習著有關於法律的知識點。
既然已經決定了要替家人留下來,那她就一定要擁有一份屬於自己的事業。
“這一點一定要記住,明年的司法考試一定會考。”
宋遠哲捧著書給王羽然敲著重點。
“還有這裡,基本上這兩年的真題都會出這道題目。”
因為民法典的出台,所有的法律人都在重新熟悉法條。
更彆說是王羽然這樣的
那天在車裡爭執過後,她突然就想通了。
世上沒有絕對的公平,任何人或事,
隻有放到法律的天平上,才能保證它不傾斜。
蘇景翊可以在情感的驅使下偏向那個人,
可是在法律麵前,每個人都是一樣的。
王家出事的時候,所有的輿論都一邊倒的將矛頭直指了最無辜的她。
不管那群人是仇富心理也好,
還是落井下石也罷。
她現在隻想成為那個能把所有受到的傷害都有理有據還回去的人!
然而有些事隻是說起來容易。
王羽然當年的本科並不是法學專業,
所以如果想要通過法考,那就必須要比常人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行。
這幾天,她一有時間就窩在了宋遠哲的律所裡。
宋遠哲走到哪兒,她就跟到哪兒。
儼然已經成為了這家夥的跟屁蟲!
“休息一會兒吧!”
宋遠哲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說道。
這麼長的時間他的注意力都開始渙散了,身邊的女人卻依舊專心致誌的。
看來王羽然是真的鐵了心的要當律師。
宋遠哲笑著搖搖頭,拿起茶幾上的一個空杯子給王羽然倒了一杯熱水。
再把熱水遞過去的同時,他的另一隻手直接抽掉了女人手裡的書。
“你乾嘛呀!”
“學東西不是你這麼學的,要勞逸結合。”
“你又不是不知道法考的通過率本來就不高,何況我還不是五院四係”
王羽然的語氣急促,那樣子彆提多焦慮了。
宋遠哲不否認大多的律所都會在意律師的“出身”,
可王羽然是他帶出來的徒弟,最後終究是要在遠方工作的。
“我的律所不看這些!”
“你說什麼?”
“我說你拿到執照以後就來我的律所工作,我不在意你是不是法本,更不在意你是不是五院四係。”
王羽然聽清了男人的話,一時間忘了反應。
宋遠哲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犯了和蘇景翊一樣的錯誤。
他隻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而已
“我不會來你的律所的。”
王羽然的一句話徹底把宋遠哲打入了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