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葉沐雪在客廳裡靜靜的等著野狼回來。
當兩人的眼神對上的那一刻,野狼的心不由自主的往下沉了沉。
“怎麼了?”
野狼一邊問著一邊三步並作兩步的來到了葉沐雪身邊坐下,入眼便是她那隻受了傷的手。
這下野狼不光是心,就連眼眸的深處都開始變得陰沉。
“你的手怎麼了?疼不疼?”
野狼關切的問道,
“我現在帶你去安康!”
“不用了,小椰子還在家呢!”
葉沐雪甩開了野狼的手說道。
“那我來給你重新包紮?”
說著野狼便開始左顧右盼,
“家裡的藥箱放在哪裡?”
“當初死的那個人是誰?”
葉沐雪問道,
之前是她被喜悅衝昏了頭腦,今天多虧小椰子提醒才想起來要問。
野狼深吸了口氣,眼神飄忽間發現了葉沐雪放在包裡的碘酒和紗布。
他探過身子直接拿過了那兩樣東西擺在茶幾上,
儘管葉沐雪如此目光灼灼的看著他,他也是一副不疾不徐的樣子。
野狼輕輕的拿過葉沐雪的手,將她之前纏的這一圈紗布慢慢的解開,上麵印著的紅黑色讓他的臉色從頭到尾都不怎麼好看。
隻見野狼換了一匹乾淨的布坐在桌前,取出消毒藥水、紗布和膠帶等工具。
正當他準備用消毒棉球仔細擦拭傷口和周圍的皮膚時葉沐雪卻阻止了他接下來的動作。
“是不想回答還是不知道怎麼回答?”
野狼的喉結上下滾了滾,小心地將紗布鋪在桌子上,再塗上碘酒。
葉沐雪下意識的“嘶”了一聲,
野狼也十分配合的停頓了一下手上的動作。
“是明叔。”
野狼長長的歎了口氣,回答的很乾脆但手上的動作依舊不停。
他輕輕的捧起葉沐雪那隻被鋼筆戳傷的手,小心翼翼的擰緊紗布從虎口穿過裹住了整個手掌,均勻地蓋上幾層,看起來包紮的很牢固。
“你記得明叔?”
葉沐雪皺緊了眉頭追問道。
“是威廉告訴我的,段煜坤讓明叔換上了我的臉。”
野狼掏出一卷透明的膠帶,在上麵微微散發著舒服的香氣,剪下的合適長度蓋在傷口上,保證休息時不會移位。
整個過程看上去非常嫻熟而且流暢,仿佛大自然中的風雲變幻也隻能難以阻止這位全能型人才的專業手法。
“這個傷口怎麼弄的?”
野狼對著自己的傑作抬了抬下巴,
“這麼深的傷口除非是人為的,不然不可能!”
野狼的言下之意明顯,就是讓葉沐雪不要編一些不著邊際的謊話來騙他。
“我去找洛根了,給他送離婚協議!”
葉沐雪坦白。
“你一個人去的?”
野狼繼續反問。
“是啊,就他一個人在海灣彆墅酗酒,他想要拿筆戳自己的頸動脈我情急之下就用自己的手擋了一下。”
說到關鍵處葉沐雪還不忘抬了抬自己剛包好的手。
“今天晚飯我來做吧!”
野狼長長的歎了口氣隨後便邁開長腿進了廚房。
看著男人又窩進了廚房,葉沐雪就總感覺自己那隻手變得無處安放。
廚房裡的野狼也因為葉沐雪提到離婚的事而心亂如麻。
宋遠哲的話依舊言猶在耳,他必須儘快找到突破口
遠方律所
宋遠哲靠在自己的辦公桌上不斷的想著王羽然現在的一舉一動。
眼看著到了下班的時間,宋遠哲幾乎是同時撥通了她的電話。
“喂?”
“下班了嗎?”
隻是一段簡短的對話,宋遠哲的心裡已經閃過了兩人的好幾種行程。
隻是
“理論上是的,實際還得再過一會兒。”
王羽然說到。
“怎麼?當老板的也需要遵守加班文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