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段時間你不好受,在阿澤傳來消息之前,你還是先把個人感情放一放吧。”
顧銘誠深吸了口氣,他當然清楚宋遠哲為什麼要這樣,隻不過是看破不說破而已。
“你說的倒輕巧!”
宋遠哲沒好氣的回懟,
“我們兩個差不多大,你孩子都兩個了,我呢?”
“彆生氣,大不了到時候我陪你一個老婆嘍。”
“不稀罕!”
彆的律師都是來監獄找自己的委托人商量案子的,但他宋遠哲卻是個例外。
每次在王羽然那兒踢到鐵板的時候他都會假借探監的名義來找顧銘誠訴苦。
雖說現在還不到收網的時候,可看著自己兄弟這個樣子也的確是挺可憐的。
顧銘誠的手指放在桌上敲了敲,隨後便褪去了剛才玩笑的模樣。
“你回一趟美國,正好看看沈冰清和段星雅。”
此話一出,宋遠哲許久都沒接過話茬。
他不確定顧銘誠是真的打算推進自己的計劃還是哄著他玩的。
“你早就知道對付你的人是誰了?”
突然宋遠哲好像回過了味兒來。
“等你辦完我交代的事以後,我再告訴你完整的經過。”
說著顧銘誠便將自己的身子不斷的往後靠。
當著宋遠哲和獄警的麵,他整個人都顯得十分慵懶。
“你愛說不說!真當我稀罕知道啊!”
宋遠哲發誓如果不是有獄警看著,有玻璃擋著,他一定會毫不顧忌的給顧銘誠一劑重錘!
另一邊,沉睡已久的唐菲菲不安的在顧澤的懷裡動了動。
她好像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從她來美國到與顧澤重逢,再到後來兩人離婚
這一切的一切都如同昨日重現一般直接出現在了唐菲菲的腦海裡。
“不要,阿澤,不要!不要”
隨著唐菲菲的一聲驚呼,她也立馬條件反射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整個人就下意識的縮在了床的邊角。
之前趙俊宇帶她那間屋子床是靠著牆的,而現在睡的這一間四周都有多餘的空間方便人活動。
顯然處於驚恐中的唐菲菲並沒有發現這一點,還是顧澤眼疾手快的長臂醫生將那個快要掉下去的人拉回了自己懷裡。
從快要掉下床倒被人拉進懷裡,這一切都發生的非常快,快到唐菲菲根本就來不及反應。
直到鼻尖傳來熟悉的味道,唐菲菲的情緒才猶如一根被拉扯了許久的橡皮筋突然發生了鍛煉。
她的眼淚一顆顆的往下掉著,顧澤聽著耳邊傳來的啜泣聲下意識的將唐菲菲抱得更緊了些。
突然唐菲菲不知哪來的力氣,一下一下的砸向了顧澤的後背,即便是這樣都不覺得解恨,最後乾脆在他的肩頭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感受著肩膀上傳來的疼痛,顧澤下意識倒抽了一口涼氣。
唐菲菲這一口咬的是一點都沒有客氣,哪怕隔著厚厚的衣服顧澤都感覺到了對方的牙印深深的嵌進了自己的肌膚裡。
他緊緊的抱著她死活都不肯鬆手,唐菲菲慢慢的鬆開了緊閉的牙關,望著眼前這個深深的牙印,心裡的委屈如同泉水一般直接湧上了心頭。
“怎麼不咬了?”
顧澤問道。
唐菲菲吞了口口水,腦袋無力的靠在了顧澤的肩上。
“你彆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
唐菲菲毫無征兆的說了這麼一句。
這男人該不會以為讓她咬了這麼一口就可以把之前的一切都一筆勾銷吧。
“你受苦了。”
千言萬語顧澤最後也隻總結出了四個字。
“你剛才開槍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後果?”
唐菲菲問道。
“沒人可以傷害你,包括我自己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