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教宗冕下見麵這種事,你會安排妥當的。”辛巴笑眯眯的盯著自己的管家,仿佛貓看著老鼠。
不經意間,馬基的額頭有冷汗冒出,他恭敬的低頭,道“有一些老關係還在,我可以找一找,應該,應該問題不大。”
“這就對了,哦,為了掩人耳目,那三位軍團長我也得拜訪一下,畢竟,我們這一次可是求著凱爾瑪城出兵的。”
“無論如何,父親的這一次任務我必須完成,還得完成的漂亮。”
……
阿蒙自然是不知道辛巴的算計,就算知道了他也不在意,他現在可沒心思和這個小孩玩‘過家家’,他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去做。
奧多亞克古堡,房間內,阿蒙沉入了夢魘。
同樣的夢魘戰馬,同樣的七彩虹道,同樣的怨念指引,同樣的一躍而入,當阿蒙再次看清四周時,他發現自己再次身處一場宴會之中。
這宴會的規模要遠超奧多亞克家族的玫瑰廳,光是這足以容納上千人的共同舉行宴會的場所,在奧多亞克家族古堡就是找不到。
再看這宴會廳的裝飾,奢華大氣中,透著優雅尊貴,也遠不是玫瑰廳能比擬的。
好吧,白金龍國無論怎麼亂,那也是整個特倫特大陸數一數二的龐大帝國,確實不是凱爾瑪城這個小城寡民能比的。
隻是,此時此刻,這偌大的宮殿內,上千人的酒會卻是寂靜無聲,隻能聽到一個咄咄逼人的威嚴女聲在宮殿內回蕩。
“偉大的龍國之主,皇帝陛下,我很感激您舉辦的這次宴會,但我絕不能丟棄我麾下二十萬北征軍團的將士們,獨自在這裡享樂。
我更想知道,帝國對於這次北征的有功之臣的封賞,什麼時候能發下來?”
說話的這女人長得並不算太漂亮,以白金龍國的審美標準,她太過高大,肩膀太過寬厚,五官雖然精致,卻不小巧。
隻是,她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英武的氣質,一身鮮明鎧甲仿佛剛剛從戰場歸來,帶著幾分英武,幾分威嚴,幾分慘烈,幾分殺伐氣。
不用多說,敢在這白金龍國的凱旋國宴之上,如此咄咄逼人的,除了月之暗麵,優雅銀龍,女武神,阿萊斯卡銀月冕下,不會有第二人。
銀月冕下的聲音並不算大,但整個宮殿內幾乎沒人敢多喘一口氣,而直麵她目光的少年佐羅,更覺有大山壓在身上,喘息都困難。
做在龍座之上,佐羅縮了縮身子,似是無助的左右觀瞧,想要尋求幫助。
可事實上,他的視線所過,沒一個人敢於和他對視,唯一沒有避讓的隻有一個精神矍鑠的老人,正是特諾奇大公。
隻是,特諾奇大公雖然沒有避讓,但目光中的脅迫和警告幾乎不言而喻。
壯著膽子,少年帝王勉力開口“冕下,真不是有意拖延,隻是龍庭著實拿不出這麼一大筆錢。
您也知道,前段時間艾默思卡塔爾伯爵的叛亂,讓龍庭有了不小的損傷,現在正在修繕,大筆的物資都已經投進去了。”
阿萊斯卡冷笑“坦格裡安家族有祖規,有功必賞,又過必罰。看來,陛下是認為這條祖規是不需要了?”
“不,不是的,祖規就是祖規,是帝國立身之本,絕對不能破壞。冕下,您看要不這樣如何?
現在已經是入秋,不過月餘,帝國的稅收就能收上來,到那時候龍庭自然寬裕,再另行補發可好?”
佐羅說的是低聲下氣,他隻覺得自己就是受氣包,兩邊不討好。
無論是阿萊斯卡,還是特諾奇,都還不想直接衝突,於是,他佐羅就成了‘戰場’。
就比如說這‘另行補發’的策略,自然是特諾奇大公的‘親自指點’。
龍庭是不是真的拿不出這筆賞賜,佐羅不知道,但他知道,如果就這麼賞賜下去了,必然助長了銀月冕下的氣焰。
假如銀月冕下真的將這二十萬大軍收歸麾下,那特諾奇也就不用和她鬥了。
於是,就有了這拖延之策。
當然,說是拖延,但隻要阿萊斯卡答應,那就秋收之後,這筆賞賜絕不會少,甚至會超額發放。
隻是,阿萊斯卡是何許人,她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做出了判斷,而後大笑著打斷“哈哈哈,偉大的龍國之主,您覺得二十萬將士的忠誠和付出,就是如此的廉價?是一個‘延遲發放’就能打發的了?
這些賞賜可不是帝國的施舍,而是將士們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
好了,其他廢話我也不說,現在,我隻想替北征軍團問一句,是帝國軍團二十萬將士的忠誠重要,還是這龍庭的修繕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