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液大量分泌,握著戰斧的手心都已經濕了,可阿蒙仍舊努力的調勻自己的氣息,保持著冷靜。
他目光迅速在四周逡巡,腦海中有電光閃爍,再結合老獵人萊恩多卡的傳授和自己在書籍上的獲取,不消片刻,就有了兩個判斷,確切說,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狼豹似狼,有著狼族的生活習性,也如狼一般的挑選王者——單挑,勝者留下,獲取一切,敗者驅離,如喪家之犬般在外浪蕩。
以這頭風刃狼豹的體型算,絕對是曾經狼豹群中的王者,隻是在王者挑戰中敗北,才被驅離族群。
也就是說,阿蒙隻需要麵對一隻狼豹就可以了,而不是宰了這一隻,還得麵對無休無止的追殺。
這算是好消息了。
壞消息則是哪怕這是頭挑戰失敗的狼豹王,那也是無限接近高階魔獸的狼豹王者,就算負傷,但要是真的搏命,即使是真正的古蒙戰士來,也得小心謹慎。
何況阿蒙還是個不折不扣的菜鳥!
有那麼一瞬的停滯,狼豹王似乎對阿蒙能躲過他伏殺一擊,有些迷茫,可看著阿蒙已經擺出的戰鬥姿態,它又止不住的憤怒。
對它而言,這段時間諸事不順,丟了王的位置不說,還被彆人驅趕,隻是想獵個食物,居然一擊無功。
開玩笑,它是狼豹王,狼豹群中最強的崽,居然會被人躲開了伏擊,這是對它的羞辱。
嗚嗚……嗚!
狼豹王亮出了獠牙,發出低沉的嗚咽,它要再次進攻,要撕碎眼前的敵人,要品嘗獵物的血肉。
它仿佛能感受到獵物的恐懼,但迎麵而來的確實數道匹練而來的寒芒。
阿蒙進攻了,這是他的第一戰,他搞不清楚自己的實力,也理不清和這頭狼豹的差距,所以他選擇了進攻,全力進攻。
所以,下定決心的第一時間,他就迎著衝來的的狼豹,擲出了自己身上僅有的五把飛斧。
阿蒙的戰斧技導師亞爾林在第一次授課時,就告訴他,以戰斧為武器,可以不會斧技,卻不能不會飛斧;可以使不好戰斧,會亂砍就行,但飛斧一定要有準頭。
說完,亞爾林就表現了一手飛斧,他擲出去的斧頭在劃過一道詭異的弧線後,打著彎兒削在了百米外的一處箭靶上。
然後,木質的箭靶被削去了一半,飛斧又畫著半弧,回到了亞爾林的手中。
從那時開始,阿蒙除了睡覺,身上至少掛著五把飛斧,看到什麼東西都想丟一把斧頭,看能不能削平了。
五道飛斧拖著五道嗚咽的寒芒,裂開了空氣,而阿蒙也沒閒著,他提著巨大的戰斧,緊跟飛斧之後,也是衝了出去。
他是那麼用力,也那麼的決絕。
下一秒。
碰撞,嗚咽,慘嚎,淒厲,這些幾乎自極短的時間內響起。
戰鬥,從來都不是越好看,就越精彩。
而決定生死的,也往往隻是一瞬的交錯。
當一切平息,阿蒙已經站在了狼豹原先的位置了,他手中仍舊提著碩大的戰斧,有濃稠的血跡沿著斧刃,滴答落下。
而狼豹的頭顱則在他腳下不遠處,怒目圓瞪,滿是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