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阿蒙在雙足飛龍升空後,立刻起身,伏低,狂奔,幾乎猶如一道破空的利箭,消失在眾人的視野裡。
於此同時,蓋森和謝爾曼的腦海中閃過了很多的畫麵,比如說這一處‘陷阱’是阿蒙設計的。
比如說突圍時,阿蒙打頭,方向是由他控製。
再比如說幾乎是絕境時,這雙足飛龍陡然入場。
隻是一瞬,兩人已經想明白了很多東西,他們看著阿蒙遠去的身影,目光極其複雜。
他們其實已經明白,即使沒有風刃狼豹的出現,他們也殺不了阿蒙,而招惹了這種敵人,他們的主人似乎做了很不明智的決定。
當然,現實並沒有給二人過多的感懷,他們隻是一瞬的停頓後,就不由自主的狂奔向小瓶跌落的地方,因為高空中,那雙足飛龍在一擊失敗後,已經出離的憤怒了。
隻是阿蒙已經跑遠,它已經盯向了他們……
女遊俠是幾人中反應最奇怪的,她似乎不在麼在意雙足飛龍,隻是目光在阿蒙和謝爾曼兩人身上來回逡巡許久,似有所悟。
最終,她居然沒有理會那盛放特殊藥液的小瓶,而是念動幾句奇異的咒語,在一片細微綠光籠罩中,隱去了身形。
她消失了,不,應該說是在一片朦朧中,她離開了。
方向,赫然是阿蒙前進的方向。
……
阿蒙朝著孤山跑了一段路程後,就轉向西南方,但他沒有跑出太遠,以他現在的傷勢,也不適合長途趕路。
他在一處空地停下後,也不顧形象直接仰麵躺倒在地,手中戰斧一丟,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他的每一次呼吸,口鼻間都能騰出一股煙霧,那是體內集聚的熱量開始排出。
直到此時,他體內沸騰的龍力才緩緩平息,連帶著體內血液流速也減緩下來,興奮過後,是滿身的傷痛和疲倦的精神,如果不是腦海中還繃精著一根弦,他真就想這麼睡過去了。
最終,還是意誌克服了疲倦,在休息了一段時間後,他咬牙起身,連續展開數個神術卷軸,讓乳白色光芒灑在自己身上,又開始處理傷口,塗抹草藥,更換衣物,清理血跡,盤點武器……
一連串的忙碌後,阿蒙終於緩過起來,他仍舊沒有逗留,而是繼續趕路。
這一夜,阿蒙是在一塊岩石後,躲在睡袋裡休息了一晚。
四周,他做了一些預警用的陷阱,但這一夜他睡的很沉,幾乎沒有在乎外界半點動靜。
這也是他進入荒原上,第一次睡的如此深沉。
第二天,天微亮,阿蒙起身再次出發,這一次他不在尋求戰鬥,而是能躲就躲,能逃就逃,不斷地抹除他前進的痕跡,又迅速的趕路。
又是一天行進,在傍晚的時候,他終於到了雙足飛龍的領地邊緣,到了這裡,他才算真正的安下心來。
直到這時,他才有心情去獵了一隻小獸,扒皮抽筋,清理內臟,在夕陽斜照,晚風吹拂中,升起了篝火,烤起了獸肉。
隻是,當獸肉被烤的焦黃,他正要大快朵頤時,動作卻頓住了,他扭頭看著某個方向,看著風塵仆仆而來的兩人,有些無語道“何至於此?非得分個生死,你們才肯罷休啊!”
來人正是謝爾曼和蓋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