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呂憲嗓子發抖,“你們不是說隻能活一個人嗎?她死了,難道我不該活下來嗎。”
男人笑了一聲。
【呃,雖然但是,倒也不用演得這麼冷血無情吧】
【這難道不是更貼合實際嗎?畢竟另外一個都死了,他總要爭取活下來吧,難道兩個人都死了你們才開心嗎?】
【就是啊,活下來才有希望。而且你們不就是因為這邊足夠真實才來看的嗎?】
明明看不見,呂憲卻能清晰感覺到有人再次走到了他身邊。
他聽見對方滿是惡劣的聲音“呂先生,違反遊戲規則的人,連輸的資格都沒有。”
“這輪遊戲隻剩下您一個玩家啦。”
“是死是活,就看您能不能把握住這個機會了。”
鼻尖的血腥味越來越重,令人作嘔。
而鏡頭裡,眾人看著為了更逼真一些,端著鴨血往呂憲麵前湊的晏時安,哭笑不得。
呂憲大腦一片混亂。
不知怎麼的,他下意識想起了那個女孩子。
真的要說嗎?
他知道,這些人對於那些小打小鬨已經厭煩了。
而且,這些人不知道從哪裡查到了和他有關的事情。
從他們篤定語氣中不難聽出,這些人是真的知道,不是詐他。
“呂先生,”男人似乎失了耐心,其中滿滿的都是不耐煩,“你還有半分鐘的時間。”
晏時安抬手撐著下巴。
人在最緊急的情況下冒出來的念頭,要再想壓回去,可就難了。
這一連串的事情又快又急,小命當前,她其實很好奇,像呂憲這麼惜命的人,到底有沒有亂了陣腳?
到底有沒有對這一連串事情生疑?
“我說,我虐狗,”呂憲聲音啞然,“我害死了不知道多少條狗。”
男人嘖嘖出聲“那你可真是個壞心腸。”
“但是你的回答,我不滿意哦。”
“晏時安回答錯誤,付出了自己的生命,但同時,她也將賭注抬高了。”
男人笑嘻嘻的,“呂先生,我要聽和人命相關的事情,你懂嗎?”
他話中意味過於明顯,呂憲終於確認,這些人對他的事情真的了如指掌。
而這一次,對方顯然不打算給他太多的思考時間。
“三、二……”
“我害過人命!”
呂憲不敢賭,“我控製了一個在我這裡長期接受心理治療的小女孩,並讓她弄死了我討厭的人!”
心理疾病患者因“過失”傷人,並不會受到法律製裁。
因為他就是那個替女生作證,說女生在那期間完全無法控製自己行為的人。
這些人使喚起來,他根本沒有半點後顧之憂。
“是麼?”男人陰陽怪氣地開口,“可是呂先生,我還是不滿意。”
他抬起什麼東西,抵住了呂憲的太陽穴,“算了,你還是去和晏時安做伴吧。”
“不!!不是一個,是很多個!!”
晏時安眼睛驟亮。
與此同時,顏於妗看著在床上捂著頭痛哭涕流的女生,神色淡淡。
“你聽見了吧?他是在利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