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市!
偌大的菜市已經被清空,所有的商販全都是守著自己地麵上的賣品目光看向那菜市當中。
幾千人被鎖鏈鎖著雙手,串成一串子,身上的服飾也全都是各種各樣的,但臉上的神情卻全都是一致的黯淡,眼神也同樣無光。
其中那些大人已經是接受了命運,哭嚎是沒用的,痛罵也是沒用的,甚至惹怒了這些衙役,隻怕是連一個痛快都不會給。
唯有那些孩童一個個哭嚎著,他們不知道犯了什麼事,也不知道哭嚎是無用的。
他們隻知道自己要死了!
隻知道要被砍頭了。
“娘,豆豆餓了?”
“豆豆乖,等會就不餓了,等會就不餓了!”
“真的嗎娘,等會就可以吃飯了嗎?為什麼哥哥說咱們要死了,死是不是就跟阿爺前兩年一樣,睡在那裡麵,怎麼叫就叫不醒啊?”
“娘,豆豆不想死,豆豆不想醒不來,為什麼被他們這些壞人拉來這裡啊,還有這個鎖鏈,娘,疼!”
“豆豆不疼,豆豆彆怕,等會就不疼了..........”
“娘,你還沒有說,咱們為什麼被拉來這裡呢。”
“因為,因為,因為咱們姓宋啊,你想你阿公了嗎,等一會,就能見到阿公了。”
“真的嗎?”
“在這裡等會就能見到阿公了?”
“是的!”
在這幾千人的前麵一排,一名婦人對著身旁的差不多才到這婦人大腿位置的小女孩輕聲說著,眼淚怎麼也止不住的不斷流出來。
旁邊還有一位男人,臉色晦暗,其中臉上還有傷。
“跪下!”
前麵,刑部一個監斬使坐在案桌前,輕輕抿了一口茶水,隨後瞧著前麵人緩緩說道。
當即,一排二十名劊子手將最前麵的人給拉來,然後按在對應的案板上。
“嗚嗚嗚,娘!”
小女孩被一名滿臉橫肉的劊子手按在案板上,頭被死死的摁著,瞬間,這小女孩便是哭嚎起來,那按著頭的劊子手,臉色平靜無比,對於這淒厲的哭嚎聲,已經是麻木了。
而那婦人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猛的撞開這身旁的劊子手。
然後跪倒在那案桌前,對著那監斬使大喊著:“大人,我家豆豆才五歲,大人法外留情啊,她還那麼小啊!”
“忒!”
這監斬使似是吸溜進來些許茶葉,對著婦人吐了過去。
“這是什麼地?”
“你們又是什麼人?”
“讓本官法外留情?要不然本官把腦袋也送給你啊!”
“一群罪犯,還妄想求情,先斬這個小女孩!”
“讓她在這一直哭,哭的老子耳朵都生癢,著實讓人煩躁!”
這監斬使指著那小女孩,臉上露出不耐煩,抄起一旁的令箭,直接丟了下去!
而下一刻。
“轟!”
這空氣當中都好似被激蕩起來了一般,隻見一柄金戟帶著勁風直接在這監斬使的眼中迅速的放大。
手中剛剛端起的瓷杯也是下意識的從手中脫落在案桌上滾動著,隨著金戟直接插進這監斬使的胸口當中,餘力不減下,監斬使直接定在了後麵的木樁上,那瓷杯也從案桌上滾落下去,接著,砰的一聲掉落下去,四分五裂。
而整個場麵瞬間一片嘩然。
“是鎮國公?”
“那金戟是鎮國公的兵器!”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百姓全都是張望著,很快便是發現騎著黑馬走來的蕭文進。
此時也顧不顧的是不是罪犯了,是不是所謂的禦前殺駕的謀逆之人!
眾百姓全都是跪地高呼:“見過鎮國公!”
他們心中也是對那所謂的監斬使無比的憎恨,雖然也是職責所在,但是那副嘴臉,著實可恨這一戟直接殺了這監斬使,這些百姓心中彆提多解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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