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但看他們的架式,好像挺厲害的。”
“好像是政委請來的,都穿著統一的黑色西裝,該不會是傳說中的國安辦吧?”
對於大部分群眾和士兵來說,國安辦都是個陌生的存在。
他們的級彆不夠,自然也沒什麼機會得知國安辦的存在。
但在軍區裡,他們至少能聽到一些關於國安辦的言論。
然而,誰也不知道國安辦是否真的存在,更不知道它的具體職責。
謝夏夏並未在此地久留,立刻帶著諸葛青一行人進入了辦公樓。
這種急促的態度再次讓諸葛青認定,此事背後必有隱情。
謝夏夏將諸葛青等人帶到了一間會議室。
此時,軍綠色迷彩裝飾的會議室內,侯昊和潘形已經等候多時。
彼此簡單介紹後,眾人紛紛落座。
諸葛青終於忍不住心中的好奇,率先開口問道:
“侯團長,找我們國安辦來到底有什麼事?”
看著滿臉疑惑的諸葛青,侯昊輕輕歎了口氣:
“並不是我們有意隱瞞,而是這件事確實不太方便在電話裡說明。
從前幾天開始,我們駐地就頻繁發生事故。
幾乎每天都有夜崗士兵莫名昏迷,至今仍躺在醫務室裡昏迷不醒。
據我們調查,所有昏迷的士兵都聲稱看到過莫名其妙的白霧以及白霧中出現的人影。
起初一兩天還好,但接下來幾天都是如此。
軍區裡人心惶惶,謠言四起。
大家都說是後山墳地鬨鬼,才導致了這些詭異的事情。”
從侯昊這位軍區領導的口中聽到“鬨鬼”二字,諸葛青不禁感到有些意外。
然而,沒等他說什麼,侯昊便繼續說道:
“為了穩定軍心,我下令讓炮兵營炮轟了後山那片早已荒廢的墳地。
說來也怪,這件事之後,昏迷事件就真的停止了。”
聽到這裡,諸葛青微微皺了皺眉。雖然這件事確實很奇怪,但從侯昊的話來看,似乎已經結束了。
“侯團長,我還是不太明白。
這件事不是已經結束了嗎?找我們國安辦來是要調查原因嗎?”
坐在一旁的副團長潘形接過話茬:
“我們也以為這件事結束了,但昨天又發生了士兵昏迷事件。
而且這一次,一下子就有4名士兵昏迷。
所有昏迷的士兵都有一個非常怪異的特征,就是麵色慘白,臉上帶著驚恐的表情。
就好像他們在昏迷前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而且……”
說到這裡,潘形特意看了侯昊一眼,顯然是在征求侯昊的意見,接下來的話該不該說。
侯昊輕輕點了點頭後,潘形才繼續對諸葛青說:
“就在侯團長下令炮轟墳地後的第二天晚上,大概是淩晨一點鐘左右。
侯團長起夜時,在去廁所的路上,再次發現四周彌漫著白霧。
緊接著,他看到一個渾身濕漉漉的人出現在白霧中,跪在了他麵前。
這個人表示自己知道錯了,不會再騷擾士兵,說是因為回不去家才隻能無奈四處遊蕩。
侯團長問過他的名字,他說他叫薑力。”
“嗯?”
諸葛青從這番話中聽出了不對勁:
“這裡是軍區重地,怎麼可能有閒雜人等混進來?”
侯昊苦笑了一下:
“諸葛組長,你所說的也正是我的疑惑。因此,我第一時間就讓謝夏夏政委去了一趟市郊派出所調查薑力這個名字。”
隨後,侯昊想了想,還是打開了最底下的抽屜,拿出一個檔案袋,將裡麵已經撕成碎片的文件倒了出來。
“本來這件事我不想跟任何人說,就讓它爛在肚子裡。
但現在軍區又發生了這種事,國安辦也已經介入調查。
有些事,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說著,侯昊將這些碎片大致拚湊了一下,然後一起推到了諸葛青麵前:
“這就是關於薑力的資料。但根據資料顯示,這個人已經死了5年了。
死亡原因是酒後失足溺死在水缸裡。
薑力家裡沒什麼人,是村裡幫忙張羅著葬在了後山墳地。
在薑力下葬後不久,這裡才被批為軍區駐地。”
“什麼?”
坐在一旁的郭木驚愕地皺起了眉頭:
“也就是說,侯團長你看到的,是一個已經死了5年的人?”
彆說是郭木,就連諸葛青及國安辦所有調查員,此刻都麵露驚異。
侯昊沉吟片刻,終是沉重地點了點頭,緩緩開口:
“按理,身為團長,我不應吐露此言。但事實確鑿,我們才決意求助國安辦。你們專責特殊事件,我不知此事對你們是否也算特殊。”
諸葛青愣怔半晌,無言以對。國安辦雖處理特殊事件,卻從未遇過如此離奇之事。軍區竟遭遇靈異,連團長都目睹了亡故五年之人。這事聽起來,實在難以置信。若非說話者身著軍裝,肩扛軍銜,身為團長、政委,諸葛青定難置信,隻疑他們是否產生了幻覺。
見諸葛青久未言語,謝夏夏不解地問:
“諸葛組長,此案你們能否調查?”
潘形也點頭附和:
“我們隻有三天時間,無論結果如何,三天後都需上報省軍區。屆時,省軍區必派專員前來。但若他們聽聞此事,定會停職調查我們。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對吧……”
潘形望著諸葛青,說明了他們的困境。諸葛青雖能理解,但對此事卻毫無頭緒。
片刻後,諸葛青望向侯昊說:
“侯團長,我能先去醫務室看看昏迷的士兵嗎?”
侯昊點頭,又看了看其他調查員,接著說:
“可以,但希望不要太多人同去,以免引起軍中不良傳言。”
“我明白,其他人留在會議室,我與郭木前去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