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赫鬆開手中的沉重肥胖的屍體，抬眸看向了出聲的人。
那一眼，讓劉乾等人遍體生寒，紛紛後退了兩步。
劉乾抖了抖腿，強作鎮定的問“你、你竟然殺了我表哥？你怎麼敢——”
梵赫隨意踢起一塊碎掉的長條玻璃，直直地紮入劉乾心口，止住了這人聒噪的聲音。
劉寬劉乾兩兄弟眨眼間死了，嚇得其他人剩下的醉意也消失了。
“撲通”一聲，不知是誰先跪了下來，緊接著其他幾個也跪下了。
這些人看著梵赫哀求道“彆殺我們，彆殺我們，我們什麼也沒看見。”
梵赫眯了眯眼，不打算給這些人活命的機會。
可下一瞬，有個人急中生智喊了一句，“我們可以幫你作證！你什麼也沒乾，要不然……要不然你出去也沒法跟基地的人交代，對不對？”
梵赫挑了下眉，腦子裡閃過的人是童希元。
他踢開腳邊劉寬的屍體，扯開椅子坐了下來，好整以暇的問“劉寬怎麼死的？”
說話的那人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開始給他編造理由，“寬哥，哦不，劉寬他是……”
他的眼神在房子內飄忽一瞬，看見麵前不遠處的劉乾後靈光一閃，“劉乾把他殺了！”
梵赫淡淡的應了一聲，示意他繼續說。
那人咽了下口水，說“劉乾想自己當基地老大，故意組了局，想趁著劉寬喝醉了殺了他，取代他。”
梵赫勾起了唇角，覺得這個說法很不錯，“劉乾怎麼死的？”
那人得到了肯定，思緒通順許多，馬不停蹄地說“當然是被您誤殺了，您為了給劉寬報仇，本想給劉乾一個教訓，沒想到劉乾自己作死，這才沒了氣。”
梵赫愉悅的笑出了聲，“以後基地領導人誰來當合適？”
這下不止一個人說話了，其他幾人也爭先搶後的表現自己。
“當然是您來當做合適了。”
“錯，”梵赫把手腕上的黑色皮筋摘了下來，打算等下找個消毒劑清洗一遍，他說“童希元來當最合適。”
“啊？”這些人愣了一下，很快想到他和童希元的關係，忙道“對對對，讓元哥來當，元哥最合適了。”
梵赫站起來，暫且饒他們一命，離開之前吩咐道“把這裡打掃乾淨，出去後怎麼說你們心裡清楚。”
“清楚，清楚，當然清楚。”
梵赫當夜就回到了他和童希元的小房子，不是後來劉寬給的那個，而是最開始的。
他站在臥室裡，拉開衣櫃，看著那些一直沒搬走的童希元的衣服沉思許久，然後摘下來一件抱在懷裡，同時用另一手覆蓋住了自己的胸口，想要感受一下是否有心跳。
淡淡的洗滌劑香氣縈繞在鼻尖，童希元的身影在他腦海中漸漸地清晰起來。
可惜，死去的心臟沒有任何變化。
梵赫可惜的歎了口氣，把衣服放回去，想著至少還要三天才能回來的人低語道“我的。”
即使沒有心跳又如何，勾起了他的在意，就彆想跑了。
次日，劉寬劉乾的死訊傳遍了整個基地。
儘管有幾位“證人”的再三證明，有些人心中還是充滿了疑惑。
會議大樓中，基地的管理人員被迫和梵赫召開了一場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