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孩子都在他懷裡,他卻隻有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就隻有一直切切實實地抱著,這種不真實才能落地。
初臨夏有些無語的看著瞬間變身成為女兒奴的馳宴,沈煜失落地笑笑。
“這樣也挺好的,安安一直都很期待他的出現,安安現在很開心。”
確實是很開心,可能是因為有血緣關係的緣故,所以兩人剛一見麵就黏糊的跟什麼一樣,安安剛才還委屈的小臉現在也咯咯笑起來,聽著都讓人覺得心裡輕快。
初臨夏嘴角含著笑,覺得這畫麵很溫馨,讓她心裡安寧。
如果他這麼喜愛安安,大概也不會吝嗇他的骨髓。
對這件事初臨夏從來都沒有懷疑,所以要找一個適合的時機。
沒想到竟然是馳宴主動提起的這件事,畢竟安安太過於病弱了,讓他想不留意都難。
“臨夏,安安她到底是得的什麼病?”
馳宴每次看到她那麼瘦弱的臉龐,心頭就像是有根針一樣在紮他,隻不過剛才將安安哄睡之後,這才有機會來詢問。
“白血病,馳宴,我當時接近你,是因為安安病重,急需要骨髓配型。”
馳宴聽到這話渾身一震“那我可以嗎?”
“準確點來說,你是近幾年來,唯一一個可以和安安配型的人。”
聽到這話,馳宴竟然鬆了口氣“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好了,我可以救我的女兒。”
五年的缺失,五年讓他的女兒置身在水深火熱之中,這甚至比知道睿睿的時候還讓他難受。
臨夏五年前那麼恨他,如果不是真的到了萬不得已的階段,恐怕也不會想回國接近他。
所以安安的病情,到底有多嚴重?
他不想再用這件事去惹的初臨夏傷心,正好她母親醒了,初臨夏去看望,馳宴這才抽空問了沈煜。
沈煜平鋪直敘“在這五年之內,安安多次經曆鬼門關,她雖然是個小孩子,但是已經被病魔折磨的內心很強大了,這次又看到了你,我想她隻會越來越堅強。”
沈煜並沒有說安安到底經曆過多少痛苦,可是這寥寥數語,卻又將這痛苦體現的淋漓儘致。
馳宴神情有些苦澀,原來五年前的那場災難,一直影響到現在都還留有餘震。
“馳宴,雖然我很看不上你,但是你是臨夏的丈夫,又是二寶和安安的父親,作為朋友的立場,我似乎沒辦法說什麼,可同樣也是因為作為朋友,所以這五年,隻是作為一個旁觀者,我都能清楚的告知到臨夏是怎麼從痛苦中熬過來的,現在事情都已經揭開,我想,你應該知道要怎麼做。”
他本不想多管閒事,可是他又怕這個男人不明白,所以提醒。
馳宴聞言這才輕笑一聲“我知道該怎麼做,謝謝。”
他是真心實意想要道謝的,因為這五年一直都是沈煜在臨夏和孩子身邊,他對他們是有恩的。
可是儘管如此,他也不會任由彆的男人覬覦自己的女人。
“沈煜,如果你想要什麼報酬,可以提出來。”
沈煜聽到這話,神色漸冷,語氣都是生硬起來。
“不需要,馳宴,我幫助的從來都是她,不是你,你也不需要忌憚我什麼,五年前我沒有趁虛而入,五年後我依舊不會,除非……”
沈煜頓了頓,這才看了一眼馳宴,繼續道“除非,臨夏不愛你了。”
他做不來趁虛而入那種事,而他所做的一切,也不過都是出自本心,馳宴想要給他的報酬,不過就是為了想要和他劃清界限他而已。
“我說過了,我不會給她這樣的機會。”
馳宴的聲音如此篤定,沈煜想,他似乎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