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翠花在她每日的“精心”照料下,除了半身不遂不能說話,照樣還是天天精神的很。
每天上好的補藥給她補著,吊著她的精神氣兒,讓她生不如死地感受身體上非人的痛。
宛央每次研製新藥,也都會先讓高翠花嘗試幾遍,才開始售賣。
醫館的地下室,幾乎是暗黑一片。
小小的空間裡,隻夠放張床和一把椅子。
宛央和一個啞巴娘,一起進入這個地下室,來‘看望’高翠花。
啞巴娘,是一個三十多發的婦人。
一年前,啞巴娘被她的夫家婆母汙蔑通奸,就被拔了舌頭沉塘。
宛央正好路過,便偷偷救了她這個可憐人。
幸而啞巴娘會寫字,就把她的經曆告訴了宛央。
宛央同樣把原身的經曆,也告訴了她。
從那以後,啞巴娘就成為唯一在她這裡打雜員工。
啞巴娘把凳子搬到床前,宛央端著一小碗參湯坐下。
纖細白嫩的手指拿著的勺子,在碗中慢慢攪拌著。
“你兒子,明日要回來了。”
宛央溫柔的一句話,讓高翠花本來恐怖了眼神,變成了希望。
“嗬~想讓你兒子救你?”宛央唇角勾起邪笑,“放心,你永遠都看不到他,因為我玩夠了,你在地下好好看著,我怎麼弄你兒子吧。”
宛央話音落下,把手中的帶毒的參湯,遞給了啞巴娘。
啞巴娘拿著小碗,就給床上說不出活來的高翠花灌了下去。
毒藥是她親自研製的,人喝了以後會感受到來自靈魂的疼痛,而且裡麵加了她寫下的符咒,就算是死了,靈魂也會永生痛苦下去不得超生。
深夜,宛央獨自拖著一個麻袋到郊區,把屍體給埋到了樹林深處。
清晨回來時,隻交代啞巴娘,把地下室收拾了。
今天醫館關門,她換了一身外人從來沒有見過的女裝旗袍,來到了碼頭。
這個年代從國外回來的人,坐的基本上都是貨船。
並且每個月來回隻有一趟。
碼頭形形色色的人很多,除了來這邊接親屬的,其他基本上都是來這邊乾活的搬貨工。
宛央坐在碼頭裡的咖啡廳裡,看著報紙,不慌不忙的等著。
“嘟嘟——”
船舶的轟鳴聲靠近碼頭,宛央放下手中的咖啡,結了賬出去在外麵等待著。
沒一會兒,很多洋人從船上出來,終於在那批洋人的後麵,看到了顧學康和那個黑道家的千金。
兩個人一個穿著西服,一個穿著洋裝,打扮的十分時髦。
宛央與他們麵對麵走過,發現顧學康看到她,竟沒什麼驚訝的神色。
看來這位是把原身忘了個徹底,這樣也好,本來她是想,給他一副軟骨散。
讓他暫時癱瘓在床上,看看那個黑道千金是否還可以伺候他。
現在她改變了主意,人最難受的時刻,就是感受過人上人的生活,不多久再摔下來。
毫無人性的黑道乾金,要是突然有一天,不喜歡顧學康這個窮鬼,不知道這個窮鬼會是什麼樣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