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拿個麻袋,把它丟到後山亂葬崗……”出劍的護衛冷漠的說道。
“哥,這施可豐也是我們雍州人,咱能不能死也給他死的體麵點,弄個草席吧。”另一個護衛有點歎息的說道。
正巧兩個護衛都是雍州人,作為半個老鄉,沒想到這次接的任務是殺了當年雍州的父母官。
雖然施可豐在雍州的時候官場名聲不好,但對於普通老百姓,他可從不搜刮,他隻搞那些世紳土豪,反倒是對百姓還體恤有加,所以在百姓心中,還是個好官。
那出劍的護衛猶豫了下,說道,“哎,行吧,其實,這施大人也是命慘,他一直以為當年是楊業弄死他全家的,實則他根本不知道,楊業也都是受了皇上的旨意,而今,他又授皇上旨意對付楊業,我就說,全天下,就咱皇上是最聰明的,走吧,給他搞個草席,我去拿個麻繩。”
另一個護衛點點頭。
說完兩人就走出院子。
就在他們剛剛走後!
原本趴在桌上,已經被刺穿胸口的施可豐,猛地一下坐了起來。
艱難的站起身來。
嘴角還在溢出鮮血,跌跌撞撞的從後院攙扶著跑了出去。
……
蕭九從乾寧宮出來後,並沒有回自己的遠中。
而是朝著之前跟嶽海住的老破小方向去了。
他想找嶽海。
想從嶽海那得到他一直想要得到的問題。
進了院子。
看到嶽海依舊如往常一樣坐在園中。
一壺酒,兩碟小醃菜,還有兩個碗。
仿若早就知道蕭九要來一般。
“嶽爺爺,你在等我?!”蕭九苦笑的問道。
“嗯,你小子走了這麼多時日,好久沒見了,怪想你的,來,陪爺爺我喝一杯吧。”嶽海笑著給蕭九倒了一碗酒。
蕭九坐下來,並沒有喝酒。
而是直接問道。
“嶽爺爺,你說過,隻要我這次回來,你就告訴我,關於我身世的事!”
嶽海並沒有回答,而是自己微微吱了一口,說道。
“你這次出去,表現的很不錯,大大的超出了我的預期,還有……應天盟的人,你應該見到了吧。”
“應天盟,你是指那些穿著黑衣,胸口繡有天字的人?!他們給了我一塊令牌,他們是你的人?!”蕭九沉聲問道。
嶽海沒有否認。
點點頭。
“嗯,是我的人,但也不是,應天盟,其實……是你的人!這些年,我也隻是一直幫著代管著。”
呃……
蕭九愣了。
自己的人!?
“嶽爺爺,你到底是什麼人?!”蕭九眯著眼看著嶽海。
“我?!嗬嗬,一個早就該死,卻沒有死掉的老人而已!”嶽海苦笑一聲。
聽了嶽海的話,蕭九愈加迷糊。
這老頭,什麼都好,就是說話永遠模模糊糊。
“嶽爺爺,你就直接告訴我,我到底是誰,還有,你到底又是誰!”蕭九不想再聽嶽海繞老繞去,直截了當的問道。
“想知道?嗬嗬,哎……這個故事有點長哦!”嶽海歎息一聲,抬頭看了看月光。
“請說……”
“呃,這個故事長的,我都不知道從哪裡說起好!”
嶽海猶豫了下。
最終,還是慢悠悠的說道。
……這個故事,要從當年肖帝被家中趕出來說起,而當年,我就隻是肖帝身邊的書童。
當年大鹹還沒有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