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得看，他對他的主子而言，重不重要了。”
“主子，屬下……”
雲璃擺擺手，“不必說了，回無令山莊訓誡堂。”
“是！”
梨雙眼睛有些濕潤，雖然她舍不得主子，可錯了就是錯了，錯了就該罰。
雲璃沉默地看著梨雙離開，久久未動。
鳳微瀾把她抱起來，她身上沾了露氣，渾身冰涼。
他緊了緊抱住她的手，聲音低沉，“既然舍不得她，找個由頭留下來便是。”
“留下來，心裡也總是膈應著這件事。”雲璃在他懷中縮了縮，“讓她去了罰，這件事就過去了。”
隻要那沐陽，彆再出現。
“你呀！”鳳微瀾把她放在床上，拿過被子蓋住她，“看著對萬事都莫不關心，對你這些一乾屬下，倒是在意得很。”
“那些不相乾的人，死活自然與我也不相乾。”
雲璃側身撐著頭看他，“與我相乾的人，自然不允許任何人傷害。”
話落，她神色微頓，“阿瀾，等解決了鳳吟的事，我要去一趟司楚。”
“哦？”
“訴溫傳來消息，訴生重傷，無月身陷祭司殿。我與那司楠，終歸是對立的。”
“好，我同你一起去。”
“不行。”雲璃起身，“我會以無令的身份出現在司楚。你不可以，你是琅琊的攝政王，身份敏感。”
“阿璃方才還在說，不相乾的人死活也與你不相乾。”
“是，可百姓不是。”雲璃神情執著，“因為平庸，所以他們隻能把所有的希冀都放在了像你這樣的人身上。”
她可以不再為他們而活，但不能不考慮他們。
她曾是一名將軍，即便再怎麼重生轉世，她還是她。
“阿璃。”鳳微瀾輕聲喚著她，神色無奈，“你能否多為我想一想啊？”
“換了彆的地方，我都帶你去。”雲璃抬手撫上她的臉，“但司楚不行。你我二人的師傅都對祭司殿十分忌憚，有那個司楠，還有獨孤寧逸在，你去……太危險了。”
言下之意，她正是為他著想，才不敢帶著他去。
“你太小看我了。”鳳微瀾握住她的手，低頭抵著她的額頭，“我同你一起去，你便多了一分把握不是？”
雲璃也不與他繼續爭論，笑著點點頭，“好。”
隔日一早，雲璃和鳳微瀾才將將用上早膳，鳳憐便匆匆進來。
“爺，剛剛一道聖旨落在荀王府。”
雲璃和鳳微瀾慢條斯理地用著早膳，見鳳憐進來，雙雙抬眼看了一眼他。
鳳微瀾“說。”
鳳憐曉得這兩位的性子，微微聳肩，“皇帝下旨，封長樂郡主為妃，封號一個‘莞’字。”
雲璃喝了口湯，“這是由暗轉明。”
“嗯。”鳳微瀾看向鳳憐，“就此事，值得慌慌忙忙跑回來？”
鳳憐正色，“爺不覺得，今日少了什麼？”
“有話直說。”
“鳳三不在……”鳳憐道，“屬下昨晚瞧著他慌慌忙忙出去，今早見他失魂落魄的回來。這許多年，屬下還是頭一回見。”
鳳微瀾詫異地看他一眼，“怎麼回事？”
鳳憐不說話，隻衝著雲璃擠眉弄眼。
“鳳憐，你要是眼睛不想要了，直接同我說。”雲璃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