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有輕重緩急,再重再急的事,也比不過她身後的這幾位貴客。
女官打發走了那個丫鬟,一臉歉意地看向身後的幾位貴客。
“丫鬟不懂事,驚擾了各位貴客,奴婢先領你們過去。”
雲璃瞥了一眼她,“若有要事,你指個路,我們自己過去便是。”
“您是我們主子的貴客,先領您過去,才是要事。”
雲璃不語,示意她帶路。
女官點頭,原想著趕緊將雲璃等人帶進去,再去處理那個丫鬟說的事。
誰知沒走幾步,便聽見一道囂張的聲音,不禁在心底暗罵。
那位主兒,最近著實是恃寵生嬌,今日這樣的日子,也敢鬨騰,還鬨到前院裡來了。
“你做得那點東西,你以為殿下會心軟?會重新帶著你?”
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壓抑的痛哼聲,“嗯……”
雲璃挑眉,這個痛哼聲有些許耳熟。
女官見身後的貴客朝聲音傳來的地方走去,不禁臉色一變,若隻是那兩位主兒在場,她還能將今日個中利害說與他們聽。
如今有了這位貴客,處理不好可是要挨罰的!
她想了想,轉身朝前廳院快步而去。
她不好處理,但主子可以。
雲璃循著聲源過來,便見孱弱的青衣男子此時屈辱的跪在地上,一隻手被人踩在腳下,被踩的手腕儼然已經發青。
無清跟在雲璃身後,一眼就認出來那個青衣男子是之前月姣玉帶去琅琊的那個。
想來,是他那時拖著孱弱之身還力護月姣玉的行徑讓主子有印象吧?
也隻有那樣護主的人,才能讓主子有些許動容。
雲璃看向站著那個人,一身白衣,看著清雅脫俗,但臉上此刻卻滿是倨傲,眼底還帶著一絲妒忌和殺意。
原來,後院不論男女,爭風吃醋都是常有之事。
“阿月。”
無月撇撇嘴,“公子總讓人家做壞人。”
話雖這麼說了,但她卻上前幾步。
那白衣公子見陡然一群人闖進來,不禁皺眉,“你們是今日來參加太女生辰宴的?怎麼走到此處來了?我命人帶你們過去。”
說話間,腳卻一直踩在青衣男子的手臂上,絲毫沒有打算放開的樣子。
無月笑眯眯的看著他,“公子這腳若是再不挪開,這隻腳便也不要了罷。”
這他哪還有不懂的,這些人是來給宋玉澤撐腰的,是來幫宋玉澤的。
他輕笑一聲,低頭看著咬牙忍著疼痛的男人,目光在男人和無月之間來回流轉。
“這個姑娘為何幫你?”
“你不是自詡最愛殿下的麼?”
“你和她……”
他連續問話,第三句說到一半,人便倒飛了出去。
他從前是家中的掌中寶,現在是太女府中的新寵,可從未被人這樣無禮對待過!
“吵死了。”
無月擺擺手,將宋玉澤拉了起來,絲毫不溫柔。
但卻無意間替宋玉澤把脈一回,眼底閃過一道驚愕,這個人,沒有幾日時間了。
宋玉澤看向她身後的紅衣公子,他認得他,之前在琅琊皇陵中見過,聽殿下說起過,這是名滿五國的無令公子。
他斂眸,不敢看那紅衣公子,隻輕輕道了聲謝。
“多謝公子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