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泰明儘量笑著和王澤信打招呼。
“哦?原來他就是犬子啊!”
王澤信一臉驚奇道,“還真是稀罕呐,高大人的兒子,居然是犬子?”
“咳咳...”高升泰被王澤信的話嗆了一口,“這個犬子的意思,是對自己兒子的謙稱,並不是說真的犬子。”
“害,你看我這,又鬨笑話了。”王澤信連連拍著自己的額頭,“又出醜了!”
“我就說嘛,高大人的兒子怎麼會是犬子呢?那不是被狗給綠了?”
聽到這話,不僅是王澤信這邊的人,還是高升泰那邊的人,都是死死的咬緊牙關,強忍著不被逗樂。
高升泰被狗給綠了,這王澤信可真是什麼都敢說啊。
“你...”高泰明被氣的臉色鐵青,就要喝罵出來。
“彆介意,在下是一個武夫,不通文墨,還望諸位見諒!”
王澤信嗬嗬一笑,好像什麼都不懂的樣子。
但是他們可是明白的,自家老大的父親可是王厚,王厚的老爹王韶那當年可是舉進士出身,足智多謀、胸有韜略,自小家教極嚴,王厚乃至王澤信雖然是武將,卻也是讀過詩書兵書這些。
若是王澤信不當將軍,去科舉考試,怎麼著也能拿一個進士出身,如今這般,無非是在耍他們父子二人。
“咱們都哥們兒,不說這麼多了,走,喝酒去!”
王澤信打著哈哈,就要跟著兩人進去喝酒。
高升泰看著高泰明,背著手使勁揪了一下他的手,告誡他。
高泰明手上一疼,瞬間反應過來,強行收起剛才僵硬的臉,笑道,“王將軍,裡麵請!”
“我可給你們說好啊,這酒不好喝,我可不高興的。”
王澤信似是開玩笑說道。
“自然,這酒都是我們花大價錢,在大宋買回來的烈酒!”
高升泰這番心意,搞得王澤信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總感覺好像是在欺負老實人似的。
不過也僅僅是一會兒的功夫,王澤信就完全將這件事情拋到了腦後,管他呢!
到酒席上,王澤信則是坐在了左邊的位置,喜慶場合下,以左為尊貴,倒是對王澤信很尊重。
王澤信其餘的弟兄,則是坐在了他的後麵,每人一個桌子,上麵擺著珍饈美味。
眾人也不和高升泰他們假客套了,直接開始摟席了。
高升泰醉翁之意不在酒,一直在和王澤信套話,王澤信則是一邊吃菜喝酒,一邊應付著高升泰的話,好像很是輕鬆愜意似的。
“王將軍,不知道大宋皇帝陛下對我國皇帝是什麼看法?”
高升泰見王澤信說話已經有些醉意,便是趁機套話。
“這個嘛,這個事情就是這麼個事兒,你是知道的,我們官家他,嗯,對吧。”
王澤信說道,“其實呢,無非就是這個,你應該懂得,當然了,並不是說我們官家真的這麼想,有些時候呢,其實也不是不能商量的。”
“但是你要明白,我們大宋啊,也是很為難的,如果不行的話,我們也很為難。”
“你應該懂我說的意思吧?”
說完,王澤信一副,我相信你應該懂了的表情,搞得高升泰迷迷糊糊的,徹底被繞暈了。
你到底想說些什麼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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