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淩月捂著自己的臉,“你是誰啊!為什麼亂打人?”
“動我的男人,連我都不認識。”顧安然一把扯著席淩月,用力掐著她的臉,“本小姐是宋景傑的未婚妻,你睡我的男人,連正宮都不知道是誰,太猖狂了吧!”
說著,又是一巴掌抽過去。
夏均言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遠處,宋景傑在人群中,神色冷漠。
他手指上夾了一根煙,視線淡淡地掃向喧嘩區。
“我沒有。你認錯人了,三少的情人不是我,是他旁邊的小網紅,還有……還有葉南月!”
顧安然冷笑,又是一巴掌,“你當本小姐眼瞎嗎?”她扯了扯席淩月脖子上的項鏈,“兩千多萬,拍下的一條鑽石項鏈,送一個不認識的女人!”
“這鐲子,也是他拍下來送你的吧!”
“還在這兒給本小姐裝。”
啪啪啪!
連著十幾巴掌抽在席淩月的臉上,把她臉都打破了。
顧安然才鬆開手,任由席淩月跌倒在地。
她直直地朝著宋景傑走過去,一改剛才潑婦的模樣,“回家?”
“我要送人。”宋景傑攬住旁邊的小網紅。
顧安然掃了小網紅一眼,嚇得小網紅瑟瑟發抖。
“那我先走了。”
她氣勢洶洶地來,又一陣風似的離開。
宋景傑摟著小網紅,走過去,垂頭看著跌倒在地上的席淩月,“東西送你,算是補償。”
戲看完了,周圍人對這個八卦也沒放在心上,都散開。
也不知道是誰,突然尖叫了一聲,“啊!血!”
“好多血!”
“不是流產了吧!”
等席淩月被送上救護車,葉南月才坐上車離開。
“為什麼給她叫車?我以為你不喜歡她。”
“的確不喜歡。”葉南月疲倦地靠在車子座椅上,“但是她出事了,我不可能見死不救。這和是誰沒有關係。”
不是席淩月,是彆人她也會打電話的。
隻是不知道,身為丈夫的夏均言去哪兒呢?
醫院。
席淩月剛剛做完手術,滿臉蒼白,她不敢相信地抓著醫生的袖子,“醫生,我的孩子真的沒有了嗎?”
“失血過多。”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席淩月尖銳地哭喊,還是夏均言過來解救了醫生。
他安撫住哭泣的席淩月,“好了,彆哭了。這個孩子沒有了,我們還會有下一個。”
席淩月一把推開他,哽咽不已,“夏均言,這是我們的孩子,你就這麼冷漠嗎?”
“我怎麼冷漠了?”夏均言不耐煩地站起來,瞪著席淩月,“你說我冷漠。你要是不去招惹葉南月,會引來宋景傑。要是沒有宋景傑,今天我們會這麼丟臉嗎?”
想到剛才表姐夫打電話過來說的話,他就覺得自己沒臉在商場混了。
“你知道現在整個帝都商場上的人,是怎麼看我夏均言的嗎?”
“他們說我賣妻求榮,說我不是男人。”
席淩月紅著眼睛,“你就是因為葉南月,你就是護著她。你們都護著她。明明是她,是她不要臉不知羞恥把自己賣了。為什麼要扯到我頭上?”
“憑什麼?憑什麼我要被他們羞辱,憑什麼我孩子掉了。”
夏均言煩躁地揉著太陽穴,“憑那個人是宋景傑。要不要我打電話回去和嶽父說一聲,問問他該怎麼辦?”
“打!給我爸打電話。我就不相信,爸爸不幫我。”
夏均言當著她的麵兒,掏出手機,撥通了席延明的電話,他簡明扼要地把事情說了一遍,又把電話遞給席淩月。
“爸,我被欺負了。”
“他們都欺負我。”
“還罵我,說我是宋景傑的情人,說我是小三兒。孩子也沒了……夏均言也為我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