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月皺眉，“嗬！精神科醫生都出具了證明，這不是你說一句沒問題，就沒問題的。”
她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要開門離開。
身後的江棠梨大聲地喊道，“精神科醫生出具的文件是動了手腳的，是……是曲安晴花了大價錢收買了醫生。”
提到曲安晴，她眼睛又睜大了，似是又抓住了一線生機，“對，還有曲安晴。我都是聽她的。她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包括收買劉婉的孩子，也是她出的主意。”
嗬！
居然又釣出一條魚來。
葉南月眸子噙著冷意，“你有證據能證明嗎？”
江棠梨“……”
她沒有。
所有都是她和曲安晴私下聯絡，而每次聯絡的消息，曲安晴都要求她刪除。
“沒有證據，我也沒有辦法。”葉南月扯開她的手，倨傲的雙手環胸。
“我今天來看你，並不是想幫你。”她眼神輕蔑，刺得江棠梨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彎腰在江棠梨耳邊，低聲道“我隻是想知道，你到底還有沒有辦法出去。”
“嗬！果然，不出我所料。你這一輩子也就隻能呆在監獄裡了。”
擰開門，離開。
門後傳來，江棠梨的怒罵聲。
鄧為走了出來，“你為什麼要刺激她？”
“她手上肯定有能指證江川柏的證據，隻是不相信，不願意拿出來。”
鄧為看了看審訊室。
“江川柏那邊我們一直在監視。說實話，他表現得實在太像一個精神病患者了。”
葉南月冷笑一聲，“到底是不是，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鄧為“……”
每當葉南月這麼笑的，他總覺得有人會倒黴。
……
潔白的房間裡，四處散落著鵝毛，一個瘦削的男人在屋子裡又蹦又跳，時不時衝撞裡麵的醫生和護士。
好一會兒，醫生和護士才壓製住他，給他打了一針鎮定劑。
等他完全安靜下來。
護士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喘著氣道“最近他的家人很少來了。他一直叫著要見他妹妹，他妹妹好像很久沒來了。”
醫生在旁邊皺著眉頭，“來不了了。”
護士“……”
安安靜靜躺在床上的江川柏眼睛眨了眨，垂在身側的手用力地握成了拳頭。
“你沒聽說嗎？他妹妹出事了，現在已經被警察抓了起來。”
那個醫生壓低聲音，“前幾天不是還有警察來我們這兒，問他的情況嗎？好像是懷疑，他是裝瘋。”
江川柏“！！！”
護士忍不住笑了出來，“怎麼可能？你看看他這副樣子，怎麼可能是裝瘋？”
醫生也點頭，“肯定不是裝瘋。不過，警察那邊對他關注度高了。”
護士和醫生離開。
打了鎮定劑的江川柏，腦子木木的。
可他還是很清楚地聽到了醫生和護士的對話。
阿梨被抓了！
警察已經開始懷疑他了！
那他還能離開這個精神病院嗎？
之前，他們是商量好的，隻要他在這個精神病院待個幾年，他再慢慢好轉，就能順利出院了。
現在，阿梨被抓，會不會供出他。
就算不供出他，警察已經開始懷疑他，難道他這一輩子都隻能待在精神病院嗎？
再待下去，他都認為自己快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