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段時間確實有不少傳聞。大概是說丁鎮長在南灃鎮沒有任何成績,被我寫出了成績;山洪暴發造成的死傷情況非常嚴重,是瀆職,為什麼不懲罰反而提拔;還說、還說他在外麵有女人,作風不端正的人,怎麼能當領導……”
餘靖悄悄再一次看了聶文奇一眼,這才打開了話匣子。
邊說,邊試探著看向聶文奇,還是不太確定他到底想聽什麼。
“你聽到的這些是什麼人說的,是黨政辦公室的人,還是鎮上的其他人?”
聶文奇的聲音依然是公事公辦不帶情緒,但在餘靖回答了一些內容後,好像加入了一些溫度,繼續引導他再多說一點。
而且邊說邊記,似乎對於餘靖所說的問題十分重視。
“都有,畢竟整個南灃鎮也就一巴掌大,人傳人,一陣風兒似的就傳了個遍。但是介於我是丁仁山同誌的聯絡員,見到我的時候還有意回避一下,所以我也沒聽到多少。”
明明說了一堆,還說自己沒聽到多少。
第一次內涵彆人,餘靖的掌心都緊張出了一層汗。
“他在外麵有女人?是來南灃鎮有的,還是在縣裡有沒斷?你知道這個女人的身份嗎?”
聶文奇寫了好長一段話後,再一次抬頭盤問細節。
“我不太清楚,就聽彆人說跟他年紀相仿。因為丁仁山老婆也是我們鎮上的,所以大家都在背後議論,家裡有個那麼年輕漂亮的老婆,還在外麵吃屎,真是不該狗性。”
當臟話罵出口,餘靖的臉部肌肉一緊。
現在不是泄憤的時候,而是拉丁仁山下水的時候。
自己的形象還是要極力維護好,自己的言語才有人信。
“餘靖,你剛才說的一切,都是聽來的。那你呢?你對丁仁山這個人怎麼看?他有沒有問題?能力如何?能否提拔重用?”
聶文奇清了清嗓子,暫時放下筆後握住了水杯抿了一口。
餘靖覺得一顆心就要跳了出來。
剛才借彆人的口說了一堆問題,現在他能說什麼?怎麼說?這都得好好醞釀一番。
說丁仁山的壞話,會讓自己形象受損。
不說,錯過這個村,就再沒有這個店了。
“我是丁仁山同誌提起來的,一直對他懷著一顆感恩的心。但介於大家議論的那些事情,未經調查、無憑無據。即不能說丁仁山同誌受了冤枉,也不能說丁仁山同誌有多乾淨。所以,我保持中立,不加評論。”
又冷場三分鐘,餘靖額頭上已沁出了一層的細汗。
回答完後,餘靖緊張的拳頭這才鬆開。
管他的,伸頭一刀,縮頭一刀,快些說完快些解脫。
“非常感謝你對組織的忠誠,沒有因為個人情感而說假話、說空話、或者不說話。餘靖同誌,我們將把這些情況,如實向上反饋。”
聶文奇終於給了餘靖一個微笑,合上筆記本後,打算再叫下一個人進來談話。
“聶組長,我能提個不太成熟的問題嗎?這次考察的好壞,會對丁仁山同誌的去向有所影響嗎?”
餘靖起身,帶著忐忑的心情,再一次轉身看向聶文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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