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開他的手遊到另一邊。
“天氣預報說今天會下雪，到底什麼時候下啊？”
她仰著頭對著天空呢喃。
天空厚厚的烏雲堆積著，完全看不到任何的星光，是要下雪的前兆。
“你喜歡下雪天？”顧燁跟到她身邊仰起頭。
現在時間還早，他不急。
“嗯，喜歡。最喜歡下大雪，把天地間蓋的都成白茫茫一片的那種。”
那種天地間一片寂靜的寧靜感會令她覺得十分的平靜舒心。
“那有機會我們一起去北方看雪，讓你看個夠。”顧燁摟著她的肩頭說。
“我才不去呢。”沈芊洛歪著腦袋靠上顧燁的肩膀，“北方太冷了，我可不想凍成狗。”
她其實小時候是去過的。
跟爸媽一起去過哈爾濱。
那時候她隻有九歲，根本不曉得什麼叫冷。躺在北方的雪地裡打滾，拉都拉不起來。
說話間，天空窸窸窣窣開始飄起了雪花。
“哇～下雪啦下雪啦～”
沈芊洛開心地伸出手去接。
細小的雪花一接觸她她的肌膚瞬間就融化了。
“下雪了，我們回屋吧。”
沈芊洛卻不想回去。
顧燁便陪她。
雪越下越大，像是漫天的鵝毛飄下。
溫泉池的溫度雖高，也架不住雪花飄落的速度，不一會兒沈芊洛跟顧燁的頭發上就積了一層薄薄的雪。
沈芊洛看著頂著一頭白雪的顧燁，瞬間就想起白頭偕老這個成語。
“顧燁，你說咱們倆這算不算白頭偕老了呀？”她指著自己的頭頂玩笑道。
“笨蛋，這算什麼。我想要跟你真正的白頭到老。”
顧燁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把她頭上的積雪給揉掉了。
“顧燁，你妹的。你還我腦袋上的雪。”
沈芊洛氣鼓鼓地把溫泉水往顧燁臉上灑。
……
後來雪下太大了，大到迷人眼。
沈芊洛這才肯從溫泉裡爬出來回了室內。
顧燁說他沒泡夠，硬是又拉著沈芊洛在室內的小湯池裡繼續泡。
泡著泡著顧燁就按住了她的腦袋，薄唇覆了上來。
沈芊洛輕哼，不自覺地往他身上貼。
……
“以後彆穿這麼複雜的衣服了。”
顧燁摸索了半天，忍不住抱怨。
“……”
沈芊洛勾著他的脖子，嘟了嘟唇。
明明剛剛在外麵他還十分驚喜的說好看呢。
終於礙事的泳衣被扔到了一邊。
“沈芊洛，我愛你。”
顧燁貼在她的耳邊，聲音魅惑的如同惑人的海妖。
沈芊洛緊緊抱著顧燁，像個無尾熊。
窗外一片寂靜，冰天雪地，唯有雪花不停飄落，堆積在窗沿。
木屋內卻很溫暖，濕潤。
……
車沒有開太久。
畢竟明天還要一起出去玩，可不能讓小野貓腰酸腿疼的。
他幫沈芊洛擦乾身上的水漬，換上舒適的睡衣抱她到柔軟的圓床上躺下，打開了投影，挑了部電影跟她一起看。
沈芊洛看到一半就依偎在他懷裡沉沉地睡了過去。
他便關了投影，替她散下頭發，摟著她一起進入夢鄉。